鐵牛經過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臉色陰沉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從旁邊經過。
同時他心裡有一種緊迫感。
朱大剛現在竟然跑到那邊去修煉仙法,這正陽宗可是仙門大宗,比自己于山野間找的師傅肯定要更好,自己現在都才煉氣二層,那朱大剛不知道得煉氣幾層了。
想到這裡,他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間從牆角處走出來一個比他還小個兩三歲的女孩,看到她之後也震了一下,一時間定住了腳步沒敢上前。
她叫杏花,是朱大剛的女兒。
說是女兒其實在六嬸家裡也不受怎麼重視,日子比鐵牛過得肯定好一點,但是比起朱大剛朱小剛差得多了。
鐵牛沒說話,對著大黑說了一句:“走,上山去!”
大黑嚶嚶了兩聲,這才跟著小主人上山。
朱杏花就在下面看著,過了一會兒沉默地進到了院子裡。
回到山上鐵牛來到了父母墓前,先放了串鞭炮殺了只雞,跟著跪倒在兩人的墳前不住磕頭:“爹孃,我來接你們回家。從今天起我就接你們住到蓮花山上去,以後我在山坳住,你們在山上住,我想你們了隨時可以去看你們,跟你們聊天說話,那裡就是咱們真正的家了!是我買下來的!”
說到這裡鐵牛咧嘴一笑:“娘,你臨走前跟我說的我一直都記在心上了,等我長大點給你娶兒媳婦回來,咱們田也有了,山也有了,我再娶一個兒媳婦回來,到時候人也有了,那咱們家真就在那裡開枝散葉了,到時候我帶著他們一起上墳前給你叩頭!”
說完之後他又認真對著父母的墳磕了幾次重頭,跟著起來拿起了鋤頭開始挖掘。
現在的鐵牛做這種活非常麻利。
一炷香時間將兩個墳墓挖開。
跟著他又將酒罈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在土裡翻撿的,很快就撿到了父母的白骨。
當初家裡窮,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下葬的時候真的就只有一張草蓆草草裹著了事。
此時看到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是眼中帶著淚默默收拾好。
兩個人的骨頭放在酒缸裡,再背到揹簍之中,他帶著大黑往下面而去。
“剛剛誰放鞭炮呢?怎麼好像是在山上放的!”下面角落裡突然間聽到了六嬸的呼呼大叫,很快便和剛剛下山來的鐵牛撞了個滿懷。
上次六嬸被鐵牛扇了一個耳光,令她對鐵牛一直都懷有戒心,在看到他突然出現之後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跟著尖叫起來:“鐵牛在這裡啊!”
鐵牛瞪了她一眼,默默從他身邊經過,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喪氣鬼,好端端的放什麼鞭炮,他這是在幹嘛!”
直到鐵牛從這裡消失不見,六嬸才鼓起勇氣嚷嚷了起來。
朱杏花在裡邊搖搖頭,她剛剛只是看到了鐵牛上去,可不知道鐵牛上去幹嘛。
“我知道了,肯定又是去看他那死鬼父親跟死鬼父親母親!真是好笑,什麼人呢,這都說過年的事情了!誰大過年跑過去墳前放鞭炮,而且就在我們家後山這裡,他不嫌晦氣嗎?他不嫌晦氣,我嫌晦氣啊!”
回到蓮花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鐵牛來到山上,將酒罈放在了早就已經挖好的坑裡,而且早就準備好了石碑,他就自己拿刀刻好了字放在了上邊
跟著認真跪拜了起來。
“爹孃,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了,你們好好的在這裡住著。要是不習慣,先好好適應一下,適應個幾天你們要是還不習慣,那你們託夢給我啊!”
鐵牛這麼說著說著,突然間眼淚不住往下掉,“怎麼幾年了你們從來都沒有託夢過給我,其實我好想你們啊,我好想再看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