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後悔?」馬老六皺眉道。
齊寧笑道:「願賭服輸,賭局已經設下,似乎也沒有後悔的可能了。」
小瑤怔怔瞧著齊寧,一時間也不知道齊寧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胖子嘿嘿一笑,二話不說,伸手便要去去掀齊寧左手扣住的大碗,卻被馬老六伸手拽住,胖子一愣,急道:「大哥,就在他左手下面,還用得著想?」
馬老六卻是微微搖頭,不去看碗,卻是盯著齊寧。
齊寧顯得淡定從容,嘴角還泛起一絲笑容,馬老六心裡卻是飛轉,暗想這小子看起來非但不傻,倒有點莫測高深的樣子,怎可能開出如此愚蠢的賭局?
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他方才是將骰子放在左碗下面,這根本不必多作猶豫。
可越是如此,馬老六便覺得其中越有蹊蹺,那胖子心急火燎地去掀左碗的時候,馬老六分明從齊寧眼中瞧見一絲狡黠之色,冷笑一聲,蹲下身子,輕笑道:「兄弟果然是聰明人,看來也真是個老手,只可惜我馬老六和這副骰子日夜相伴,它們在哪裡,我聞都能夠聞出來。」目光落到了齊寧的右手。
齊寧顯得十分鎮定,但眼眸中卻劃過一絲緊張之色,右手似乎加了些力氣,將右碗死死壓住,但神情卻還是淡定自若。
馬老六伸出手,按在齊寧右手上,笑道:「不過你還年輕,賭博不是隻靠手法,還要靠察言觀色,你手法確實了得,可是瞞不過我。」盯著右碗,「骰子就在這隻碗裡。」
胖子和高個子齊聲叫道:「老大,錯了錯了,我看得清楚,骰子一定在左碗裡面。」
馬老六哈哈大笑,神情一冷,道:「手拿開!」竟是將齊寧右手甩開,拿著右碗,十拿九穩掀開,道:「骰子就在這……!」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巨變,只見到右碗之下,竟然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骰子的蹤跡。
齊寧微微一笑,掀開左碗,只見那顆骰子穩穩地待在左碗之下。
「怎麼……怎麼會……會在那裡?」馬老六臉如死灰,「這……這不可能!」
那胖子忍不住道:「老大,明明看到骰子就在這邊,你……你怎麼選了那邊,真是……!」心裡直罵馬老六蠢笨如豬,但這話卻又如何敢出口。
齊寧站起身來,伸出手:「願賭服輸,房契拿來,跪下道歉!」
馬老六呆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不對,你出老千!」
「出老千?」齊寧淡淡道:「你手下都看得清楚,我將骰子放入左碗,只有你自己看走眼,這怪我出老千?」
胖子道:「老大,他真沒出老千,是你看錯了,我們都看的清楚,你……!」話聲未落,馬老六已經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胖子臉上,罵道:「閉上你他孃的狗嘴。」
「要打架,出去打,房契留下,人跪下,賠禮道歉之後,爬出清水巷,這筆帳咱們就算清了。」齊寧後退兩步,做了個手勢,淡淡道:「來,先給小瑤道歉。」
馬老六冷笑道:「你出老千,這個不算。」
齊寧臉色一冷,道:「怎麼,是要和我耍賴?」
「臭小子,是你他孃的出老千,敢在太歲頭上玩貓膩。」馬老六陰笑道:「誰證明老子輸了?」
齊寧嘆了口氣,道:「城狐社鼠,我本不想和你們這種人動手,免得髒了我自己的手,可是你馬老六算一條漢子,自尋死路,這可怪不得我。」目中寒意如刀:「房契拿過來。」往前踏出兩步,右手已經伸在馬老六面前。
馬老六嘿嘿笑了一聲,陡然之間探出手,竟是一把抓住了齊寧手腕,便要反扭過去,可是齊寧的手臂竟如同石頭一樣,根本無法撼動,馬老六吃了一驚,大吼一聲,卯足了氣力,齊寧手臂依然是紋絲不動。
馬老六瞬間便知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