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家裡的房子弄的怎麼樣了,要是不和心思的話,回家之後看想把張大爺接過來享享清福。也不知道固執的老頭子會不會答應?
感覺好多好多的事情壓在心頭,有些沉悶的透不過氣來,忽然想大聲的喊幾句好發洩一下,只是又怕被廖莎莎她們當初神經病發作。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也找不到一個感覺舒服的姿勢。
到了半夜還是難以入睡,於是就披衣起來,拿了一包煙和火機,託著菸灰缸走到臥室外面的陽臺上,裹了裹衣服,在還有一些涼的藤椅上坐下。藉著外面路燈昏暗的光看著夜色,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廖莎莎是被尿憋醒的,拽拽的從床上爬起來,只是穿著短裙棉睡衣,堪堪剛能遮住翹翹的嬌臀,連鞋都沒有穿就迷迷糊糊的就開門出來。
在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問題就出來了,無意間的往陽臺上看了一眼,小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菸頭的炭火隨著放下和抬起的手臂在黑暗的陽臺畫出一道道的弧線,石青的身影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在他吸菸的時候,炭火驟然變亮,照出那消瘦的半面臉龐隱約間好像有數道淚痕。那影像在黑夜裡是那麼的單薄,顯得那麼的孤單……
石青一般在晚上是很少出屋子的,幾乎是嚴格按照廖莎莎制定的行為準則來做。所以她一時還沒有怎麼覺察已經有個男人在一起住了。今天穿的這麼暴露也沒有覺察出來有什麼不妥,剛才剛剛有點覺悟的時候又被石青那背影吸引了,忘記自己穿的很少的事情了。
女人都是很感性化的,遇到弱者就不由得母愛氾濫,看到石青這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還抽那麼多的煙,廖莎莎竟然感到心很疼,是那種隱隱約約的刺痛。漫步走過去來到石青的身側,手指插過他稠密柔軟的髮絲,輕輕的把他摟在懷裡……
從身上的香味就能夠分辨出來她是廖莎莎,俯首在廖莎莎軟軟胸口的石青沒有一絲猥褻的想法和念頭,就好象是趴在母親的懷抱,只是感到了溫暖和柔情,心裡的一些苦悶,像引爆的火山,瞬間爆發出來,把菸頭熄滅,反手把她抱住輕輕的啜泣……
靜靜的夜裡只有窗外的風聲嗚嗚作響,兩個人雕塑一樣的緊緊靠在一起……
好半天石青才控制自己的情緒,慢慢的離開廖莎莎的懷抱,低頭不敢看她。
“莎莎姐,你說我是不是很軟弱?黃教授說過我不夠狠,做生意的話還不如去做學問,你說呢?我是不是真的沒有那個天份?”
“傻小子,說什麼呢?你要是沒有天份能夠把這兩個店搞起來嗎?和你一樣大的人現在還是大多的啃老一族,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一句莎莎姐,叫得廖莎莎心裡熱乎乎的,出乎意料的沒有和石青作對還鼓勵他,雙手捧過石青的臉轉向自己,扯起睡裙的袖口,幫他擦去眼角的一點淚痕。溫柔的根本就不像風風火火的廖大小姐。
“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做,有的事情感覺很累很累,想要休息一下的時候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警告我說,不許停下來。可是這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每向前一步我都會好高興,只是我沒有地方去表達罷了。唉……你說人生的幾十年要是沒有一個目標是可悲的,要是有了一個很難得目標應該也是可悲的吧?”重新點燃一根菸,身子軟軟的靠進藤椅裡,淡淡的煙從鼻孔飄出來。
“我從來不談人生,那是浪費時間和生命,因為這是一個誰都沒有辦法定義的事情。所以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用現在的快樂感染下一刻,用今天的燦爛照亮明天的灰暗。我的世界永遠是美好的事務在眼前,不好的通通丟到腦後。按照現在自己的力量去解決自己能夠解決的問題,不能夠解決的,哈哈一笑,留著自己能力夠的時候解決。”莞爾一笑,繞過藤椅要坐在石青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