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發瘋了?
準備一下,迎接這個家的女主人?
北村悠沒有多說一句,帶著神秘的笑容匆匆走出大門。
哈漂漂虔誠地跪在上帝的面前,嬌顏是一片平和,彷彿她真的已經看破了一切,靜靜地向她現在惟一想倚靠的男人禱告。
“漂漂,你真的想清楚了?”阿姨依然不安心地問。
“是的,我現在心裡已經非常平靜,就像一面清晰澄澈的湖水,現在連一絲的漣漪都沒有。”哈漂漂面帶微笑地抬頭望著一直懷疑她決心的阿姨。
“漂漂,一旦放棄了所有的俗事,這其間自然包括了男女間的感情,就要一心一意地侍奉上帝。”阿姨再一次地耳提面命。
“我懂,相信我也一定能辦到,將心中所有的愛化為大愛,散發給所有需要愛的人。”哈漂漂臉上的笑帶著一抹沉鬱。
阿姨知道再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無奈地笑了。“等一下會有一個儀式,正式引導你進入神職。”
“嗯。”從哈漂漂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悔意。
倏地,大門開啟,迎面而來的是身著白袍的神父,神情嚴肅地緩緩接近臺前。他偏著頭仔細審視著哈漂漂,嘴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你就是漂漂。”
“是的,神父。”哈漂漂認真地看著從總教特地請來的神父。
“好,我會盡快為你完成入會的儀式,我由衷地歡迎你的加入。”神父的聲音平緩沒有一絲的高低起伏。
哈漂漂將目光挪至上帝的臉,雙眼凝視著用愛、用心去疼惜世人的男人。
神父翻開面前的聖經,嘴裡喃喃念著,教堂裡所有的修女都帶著誠心的讚美為哈漂漂祈禱、賜福。
神父清清喉嚨,“我們的儀式開始。”
突然,大門被用力地撞開。
“不準幫漂漂做儀式!”
北村悠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頭不禁震了一下,差一點、差一點就來不及了。望著那孱弱的背影是如此的無助、孤獨,看來她的內心曾經陷入痛苦的抉擇。
所有的人登時都被他淒厲的咆哮所震懾!
哈漂漂錯愕地回頭看著他,她想不透為什麼她都已作出了這樣的選擇,他還不肯放過她!
她隨即轉過頭,仰望一臉震驚的神父。“神父,請繼續。”
“誰敢?”北村悠冷冽的聲音響徹整間教堂。
霎時,哈漂漂跪在臺前的身子僵硬,止不住地抖動著,她伸手抓住講臺邊緣,吃力地站挺身子直視不放過她的男人。
“你連我惟一寄託心靈的地方,都要親手毀滅嗎?真的狠心到連一個可以讓我呼吸的地方都要毀掉嗎?”
北村悠走向哈漂漂,“漂漂,其實我並不是一個——”
“不要再說了,你始終不相信我對你所付出的愛,現在我終於找到一個肯相信我的人,你卻要毀了。你的趕盡殺絕未免太狠了。”哈漂漂心如刀割,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凍結。
“不,漂漂,我不是對你趕盡殺絕,我只是想……”北村悠心急如焚地說著。
“難道說你是來祝福我?”哈漂漂倒抽口氣地說著,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少意志力,今天才能跪在這裡。
“祝福你?你當真要我祝福你、讚美你從這一刻之後,讓你成為上帝的女人?我辦不到,更沒有這分雅量。”北村悠痛苦地看著她。
哈漂漂含怒的目光瞪著他,“難道你是想要逼得我走投無路,你才肯甘心罷手?”
“不!我不想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北村悠大聲地對她咆哮。
哈漂漂被他這句話震得驚惶失色,“胡說,我離開你之後,就沒有打攪過你,怎能說我逼你?”她再也捺不住情緒的激動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