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腰間佩一塊紅色血玉,血玉雕做流雲,透著詭異霸氣。黑髮披肩,幾絲亂髮蕩在額前,劍眉虎目,小麥般的膚色透著一股剛毅。與萬水流的一身白衣略為不同,沒有萬水流的頹廢俊美,而是透著無匹的霸氣,一雙虎目精光閃閃,眉宇間那藐視天下的氣勢令人心驚,此人正是被江湖正道視為領袖的雲宗宗主雲裂。
雲裂的到來,萬水流二人並不驚奇,三人之間好似有何約定一般,顯得十分默契。
三人各佔一方,彼此之間透著敵意,還有一絲敬佩,卻又互相防備,這使得氣氛十分詭異。萬毒修羅的耐心顯然比那兩人要差得多,剛要說話就被萬水流打斷,道:“不知,雲宗主邀我們二人來此所為何事?老子閒散得很,自然有時間陪你。可萬毒小兒脾氣不好,他時間又緊得很,倘若你真是閒的無聊拿我們二人打趣。我倒是沒什麼,不過萬毒小兒嗎?定會與你不甘休!”話音剛落,二人表情各是不同,他這幾句話說出來又是老子又是小兒的,可謂損人至極。萬毒修羅只是冷哼一聲,雲裂面露不屑,顯然對他這口頭禪極為熟悉均不在意。
雲裂衝二人微笑道:“不敢不敢,我哪裡敢打趣你們二人,而且我也並非閒的無聊。此次約你們前來,是為了一人。”說完見二人面露疑色,繼續道:“是為了聖門門主,孟通!”
話音剛落,萬水流二人身形大震,萬毒修羅忙道:“怎麼,你打聽到他的下落了麼?”雲裂聽此一問,臉上表情豐富,有不甘,有悔恨,也有幾絲遺憾。幾種表情混和在一起,無奈道:“我打聽到的並非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後人和聖門的合擊陣法。”
萬水流聽到這話既有一絲遺憾。又有一絲期待,可隨即臉色一暗又變成原來那副頹廢神態,懶懶道:“這些身外之事,老子早就放下了,合擊陣法又怎麼樣,老子只對孟通感興趣,其他的,老子一概不管!”
雲裂聽得這話,再瞧二人那無視一切的不屑神色心中暗贊。瞧著萬水流,心中一動,挪揄道:“萬水流,沒想到五年過去,你還是忘不了那天下第一劍啊!”說完臉上擺出一副玩味神色!
萬水流被其戳中當年痛楚,心中暗恨。瞧著雲裂那得意神色,笑道:“我當然忘不了他,但到你能忘了麼?當年你可是屢戰屢敗啊,難不成才區區五年,你就忘了當年的話了麼?”萬毒修羅聽完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雲裂看他二人瞧著自己那鄙視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大怒,道:“我苦苦找了他五年,可終究還是了無音信,不過趁著他這天下第一不在。我們三人先鬥一鬥,看看誰是天下第二!”
話音未落,雲裂身形已無,萬水流只覺胸前劍氣被其隱隱破開,無匹勁力迫至前胸,胸口白衣被此勁力激的好似水中漣漪,一圈圈向外擴散。腳下連踩,抬腳落腳之速度奇快,令人眩目。走位踩位之方位詭異,令人乍舌!如此奇特身法,便是十年之前隨著萬水流聞名江湖的萬物流蹤,此身法輕功包羅永珍,乃是萬水流在創出萬流劍訣時意外所創,此身法配合萬流劍訣施展開來可謂有神鬼不測之力。
雲裂瞧萬水流已拿出看家本領,心中一凜。右手長袖一抖,手中便多了一根四尺來長的短棒。棒子通體黑色,非金非鐵,卻閃著怪異黑色亮光,不知是何物所制。雲裂瞧著眾人不解神色,冷冷盯著萬水流道:“此物本是去年偶然所得,乃是千年海柳心所制,堅硬之處不下世間任何神兵!只因海柳為鬼樹,故而此短棒命為“幽魂”,萬兄小心了!”
萬水流面上極為不屑,心中卻不敢大意。右手至腰間一抽,手上竟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劍,有柄無萼,通體四尺有餘,劍柄如劍身一般通透,陽光照耀之下,通體流彩,神異非凡。運勁一抖,軟劍變得筆直,劍氣透劍而出直指雲裂。
二人身形均是一晃,無形中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