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逸猜到天子必然會問他,今日亦是有備而來,他恭敬道:「父皇,兒臣也不信殺人之事與淮王兄有關,十之八。九是有人想藉機生事,其實要解決此事也簡單,只要找到淮王兄就好。」
他不提死,只提下落,便是然讓天子覺得有希望,有了蕭北淮下落,也許就能將人活著找回來了。
「兒臣記得訊息剛傳來時,父皇曾請國師卜過卦,國師當時言說時機未到,不可洩露天機。可如今已過去三月有餘,興許就有轉變了呢?」
三月前可能沒死,三月後就難說了。
總之今日,蕭北淮不死也得死!
天子凝視了蕭雲逸片刻,未在他臉上看出恭敬之外的任何情緒,天子收回視線開了口,「那就請國師……」
蘇起安見狀不對,連忙站了出來,「皇上皇上,等等,臣也有話說。」
蘇家祖上積德打下家業,傳到蘇起安這輩他都還是個侯爺,只不過他沒能耐,侯爺當的有名無實,朝中官員當面說他是落魄戶的都有。
蘇起安心大,也從來不跟王八蛋計較,關起門來一家人樂呵呵的過日子。
唯二出的風頭就是那兩道賜婚聖旨,一道把他大兒子賜給了逸王,一道讓他大兒子去給淮王守寡。
蘇家也什麼都沒說老老實實接受了,這些官員就更沒把他當回事了,沒料他竟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摻和。
不少人都皺起眉頭,猜到他是因為自己兒子成了淮王妃想替淮王說話。
於是有人直接出言攔他,「蘇侯爺,我等討論的乃是關係到淮王殿下和天下百姓的大事,你若不著急,何不等正事解決了再稟報。」
蘇起安轉頭就懟了過去,「閉嘴吧,沒你事。」
怕又有人出來嗆他,蘇起安立馬對天子說,「皇上,臣是有大事問逸王殿下。」
天子既想從國師口中知道自己長子的下落,又怕答案是自己不想聽的,現在有人幫他拖延時間,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既是大事,那就問吧,」天子允了。
蘇起安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一張遞到蕭雲逸手裡,一張呈給天子。
上面寫的人名蕭雲逸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卻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蘇侯爺這事何意?」
蘇起安在心裡罵他狗東西,還有臉問什麼意思,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嗎?
面上那是一點沒表現出來,只滿臉正氣地向天子說明,「皇上,這寫在上頭的名字就是這幾日被所謂淮王鬼魂所殺之人,方才幾位大人說得十分詳細,可就是漏了一點,這些人都是在犬子與淮王殿下成親那日去赴宴還鬧過洞房的人。」
「荒唐!」天子一拍龍椅,「這都是些什麼下流之人,竟讓他們去參加老大的婚宴?!」
蘇起安話接的飛快,「可不是,一群偷雞摸狗的酒鬼賭徒,逸王殿下您怎麼就放他們進了淮王府呢?」蘇起安一臉痛心疾首。
蕭雲逸的不祥預感成了真。
天子也向蕭雲逸看來。
「我…本王,」蕭雲逸著實沒料到這姓蘇的敢算計他,一時氣急,反倒說不出話來。
「老二,這是怎麼回事?」天子的質問緊隨其後。
蕭雲逸心頭火起,膝蓋一彎跪下了,抱拳對天子道:「請父皇明察,此事與兒臣並無關聯,這些人兒臣一個都不認識,也從未見過。」
接著口風一轉,扯到蘇起安頭上,「蘇侯爺,就算你不滿蘇大公子嫁給淮王兄,也不能隨便給本王扣帽子啊,本王知道蘇大公子心悅本王,可父皇將他賜給淮王兄後,本王恪守禮法可再未見過他。如今他已與淮王兄成婚,你又何苦為了大公子心中那點不甘來找本王麻煩。」
蘇起安暴躁,「放你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