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見著人的第一反應是,「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黑袍人不想說話,也沒說話的力氣。
押著他的墨言好心解釋,「沒給吃喝,餓的。」
李淼頓時竟升出一絲慶幸,幸好先前蕭北淮將他送到了刑部,雖然吃得也差,可好歹有的吃,不會餓死人。
瞧他這個影子,比他還後落入蕭北淮手中,這瘦的都能見骨了,怕再等幾日,就得給活活餓死。
挨餓的滋味實在難受,更別說被活活餓死了。
李淼想想,替他的影子求了個情,「人沒抓錯,就是他,你們給他個痛快,殺了他吧。」
反正往後這個影子也不可能再為他辦事了。
墨言聽完都忍不住誇,「你倒是心善。」
李淼道:「畢竟是做主子的,總得為手下人著想。」
「那你洩露他行蹤,讓我們去抓他時怎麼就沒說為他著想。」
墨言把人一鬆,「行了,念在你揭發有功的份兒上,就讓你們主僕在這牢中團聚吧。」
墨言說完就轉身出牢房,並讓獄卒上了鎖。
李淼開始喊,「你們王爺可是答應過本座,要放本座離開的。」
「知道了,等王爺事辦完就來放你,」墨言答了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淼小聲嘀咕,「還記得就行。」
只不過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如毒蛇般幽冷的雙眼,李淼被嚇了一跳,「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黑袍人並未說話,只猛地撲上去掐住了李淼的脖子,李淼沒有雙手,完全無法掙扎。
黑袍人嘴角掛上笑意,「你想要我死。」
「那你就該死!」
黑袍人用上了全部力氣,死死掐住李淼,眼看著李淼雙眼翻白,看著他沒了氣,再到脖子被自己生生捏斷才鬆開手。
「你死了,我就不是誰的影子了。」
墨言其實並未走遠,來時王爺就吩咐了,將黑袍人留下讓他們狗咬狗,看能咬出什麼花兒來。
就是沒想到李淼死的這麼快,且毫無還手之力。
也足以見擁有一雙手有多麼重要。
跟在墨言身邊的獄卒請示,「活著的這個要怎麼處置?」
墨言道:「屍體拖出去埋了,剩下這個繼續關著,先別讓他死,」畢竟審鍾家時還用的上。
黑袍人是主動找上鍾家的,想走鍾家這條路子搭上逸王,再想利用逸王除掉蕭北淮,計劃很好,就是沒成,然後他們所有人被一網打盡了。
鍾家也是太著急了,自從知曉蕭北淮對鍾貴妃動了手後,他們就一直在擔憂,怕淮王下一步就是除掉他們,又正巧碰上黑袍人送上門,可不想抓住機會殺了蕭北淮。
再則,黑袍人也是許諾了好處的,李淼這個前朝餘孽為復國可是收剮籌集了不少金銀,黑袍人許諾鍾國公,只要幫他把主子救出來,便將國師的七成金銀給鍾家,而他自己則會帶著國師離開京都。
黑袍人當場就掏出了五千兩的銀票當見面禮,鍾國公盼著蕭雲逸登基,皇上不會傳位,那就只能篡位,需要的銀錢可不少。
於是鍾國公就心動了,與心腹商量了那麼一個守株待兔甕中捉鱉的好主意。
他出人,還說服了逸王,就等著淮王上鉤。
結果被淮王坐實了與前朝欲孽勾結的罪名。
蕭北淮帶著蘇景清去見鍾國公,事情到這個地步,鍾國公也急了,再沒什麼從前國公爺國舅爺的架子,開口向蕭北淮求情,「懇請王爺高抬貴手,饒鍾家一命。」
鍾國公心裡清楚,只要皇上不開口,誰都攔不住淮王,他妹妹和逸王完全沒指望,與其還在這兒虛張聲勢的威脅人,不如識趣點跪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