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成替蘇景清不滿,「這些人,見風使舵也太快了。」
蘇景清淡淡道:「人之常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也是淮王殿下不在,不然哪有他們母子的事。」
「瞧,淮王妃與宋公子不愧是閨中好友,這若無旁人的樣子,真是親密。」
才剛開始,就有人迫不及待挑刺找蘇景清麻煩了。
蘇景清看去,見說話的是一位被鍾貴妃帶來的婦人,他不認識,但鍾貴妃帶這些人,顯然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畢竟這些小姐們不好對自己不敬,鍾貴妃帶來的婦人卻敢。因為他們家中都是逸王黨,在這慶芳園還有鍾貴妃撐腰。
蘇景清開口,「你是?」
兩個字,成功把對方噎住了,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周圍有人想開口介紹婦人身份,但蘇景清不想聽,繼續問:「因為本王妃沒跟你說話,所以你嫉妒了?」
「鄭夫人是想提醒淮王妃不該與外男親近,」有人想把話題轉回來。
蘇景清笑了,「我家王爺都沒說什麼,你們倒管得寬,難不成是把自己當成了我家王爺的長輩?」
沒直接問她們是蕭北淮的爹還是娘,蘇景清覺得嘴上留情了。
淮王的長輩,這誰敢認。
第二個開口的婦人也縮了回去,再沒其他人開口了。
沒用的蠢貨,鍾貴妃暗罵一聲,看向身旁的嬤嬤。
嬤嬤剛張嘴,「淮王妃,您如今是皇家的兒媳,該注意……」
「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奴才開口的份兒,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家王妃?」思煙就連珠炮似的頂了回去。
並且瞪著那邊,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要繼續說。
鍾貴妃身旁的嬤嬤也瞪著思煙,但沒敢再張口。
就都是不中用的,鍾貴妃有些惱,不得不自己下場,「鄭夫人也是好心提醒,淮王妃何必生氣,本來沒什麼,你這一動怒,倒叫人說你心虛了。」
蘇景清:「誰說我心虛,不如站出來說一個給我聽聽?」
視線環顧四周,沒幾個敢與蘇景清對視。
蘇景清勾唇,看向鍾貴妃,「除了貴妃你,沒人說。」
鍾貴妃道:「但大家有眼睛,會看。淮王妃既已嫁了人,那該守的婦道就得守好了,未免丟淮王殿下和皇室的臉。」
倒叫他不好回了。
蘇景清手指動了動,「敢問貴妃是以什麼身份來給本王妃忠告的?你代表了誰?」
你又能代表誰?
蘇景清與她對視,眼神鋒利,要一個回答。
鍾貴妃面色冷下來,蘇景清這話就是往她心口上戳。
葉鳳薇死之前她是貴妃,死了這麼多年,她還是貴妃。
她能代表誰,哪怕是貴妃,她也只是個妾,一個妾能代表誰?
鍾貴妃吸了口氣,不想讓自己情緒外露,含笑道:「算不上忠告,只是提個醒而已,淮王妃若真成了不守婦道的人,那便是誰都能說一句的。」
「貴妃娘娘,好奇怪啊,我大哥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守婦道?因為他嫁給了王爺就不能同男子說話了嗎?可要是這樣算的話,那貴妃娘娘成了親,是不是也不能與女子說話了?」
蘇明硯一臉懵懂的歪歪頭,「這樣也叫不守婦道?」
蘇景清和鍾貴妃的口水仗剛打起來了,他的傻弟弟就冒頭往裡摻和了。
蘇景清回頭看傻弟弟,「噓,有些話心裡知道就好,別說出來。」
「貴妃也只是與身邊的宮女嬤嬤說幾句話而已,算不上不守婦道。」
「哦,」蘇明硯乖巧點頭,轉臉就給鍾貴妃道歉,「貴妃娘娘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