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坐在她邊上,“乾杯!”
舉起罐子和安蘭的碰了一下,然後大大喝了一口。
安蘭仰起脖子,一口氣不停不停的往下喝。張沁也不攔我,任她這麼灌著自己。
直到一罐啤酒下肚,打了一個酒嗝,安蘭才扔掉手裡的罐子道,“沁沁,我想了好久,他會不會真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會不會……嗝……會不會是我太心急了?”
“是不是這樣,你不要問我,應該問你自己!”張沁手裡搖晃著啤酒,淡淡的說。
安蘭愣了一下,然後趴在沙發靠背上嗚嗚的哭,哭到累了,爬起來又去拿了一罐啤酒。
地上的罐子越來越多,人也開始糊塗了起來,“沁沁,我覺得自己好傻,真的好傻……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我那麼愛他啊!我愛得心都痛了!為了他,我什麼都肯去做,我什麼都肯,可是為什麼……難道那個對他那麼重要嗎?比我還重要?沁沁……”
張沁也有些醉意了,醉眼朦朧的看著她,“蘭蘭,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不要你,是他的損失!振作起來,一定要振作起來,知道嗎?”
“我,我不想振作,我只想要他啊!”安蘭放聲大哭,眼淚和鼻涕抹了一沙發,“我只想要他……只想,只想……”
屋裡昏黃的燈光亮了一夜,在這個酒意瀰漫的房間裡,兩個女人喝得如爛泥一般睡在沙發上。
第九章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太陽熱辣辣的照了進來,安蘭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仰頭灌下,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只是覺得頭依然沉沉的,難受!
張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房裡的床上,睡得正香。這傢伙,居然也不叫自己回房睡。算了,估計她也困極了,昨天陪自己喝了不少。
醒來了,該要面對的問題依然要面對,什麼都逃避不了。
安蘭握著水坐在沙發上,雖然頭還有些痛,卻也睡不著了,於是剋制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越想,頭就越痛起來。就在她頭痛的快要炸開的時候,身側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安蘭愣了愣,想不到還有誰會給她打電話,摸了半天在沙發縫裡摸了,暗自想著幸好打電話的人有耐性,換個爆脾氣估計早就掛了。
摸到手機湊到眼前,看到上面的號碼怔了怔,居然是家裡。
遲疑了一下,安蘭還是將手機按了接聽鍵湊到耳邊,“喂,媽!”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媽媽,是因為她那個爸爸——那個喚作爸爸的男人,是不可能會給她打電話的。他的眼裡除了賭,還是賭。
話筒那邊沒人說話,倒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哭得她心裡慌慌的。
“媽,怎麼了?你別哭了,是不是爸爸又去賭了?”能讓媽媽哭得這樣傷心,也只能讓安蘭想到這個理由。
“你那個沒良心的爸,天殺的死鬼,他偷了家裡最後一點積蓄,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嗚嗚……”媽媽在電話那頭哭得傷心,安蘭的心裡更加鬧心。
怎麼過。她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爸和媽打了一輩子。鬧了一輩子。可是日子還是在這打打鬧鬧中折騰過來了。說到底。媽還是不忍心。捨不得。
吵架地時候千般不好萬般活不下去。可是不吵地時候。媽媽又總會嘆著氣說。你爸爸以前不這樣。都是生意失敗以後他才自暴自棄。終歸說到底。他是你爸爸。
而事實上。不賭地時候爸爸真地很好。他會做飯。會洗衣服。也會陪媽媽逛街。可是一賭起來。卻彷彿換了一個人。可以連著兩天兩夜不回家。熬得雙眼通紅。
所以那個家。那個吵吵鬧鬧地家。安蘭根本就不想回去。
現在她又遇到這樣地事。安蘭多想撲到爸媽地懷裡放聲痛哭一場。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