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舌頭咬了。
我挑著眉毛考慮這個場景該怎麼跟他解釋,於是閉著嘴看著他。
“市市丸……副隊長,我我我們在外圍……包、包圍好了,可是探、探測不到……能量……”我還不知道卡諾有結巴的毛病,越級越亂,一張俊臉憋成紫紅色,倒是挺有趣的。
“探測不到?”我用眼角瞄了瞄這些只要不瞎都看得見的靈子,然後看向卡諾哭喪的臉,心情忽然挺好:“你是用昨晚沒吃完的紅豆包探測的麼?”
神槍鋒利的刀刃隔著幾十米這麼遠,在卡諾的脖子上輕輕擦出一條血痕來,他動也不敢動,儘管看起來已經很想昏過去了。
嗯,破解不了那該死的結界,積壓了一肚子的怨氣倒是很適合在這人身上發洩一下。
這麼想著,我不由得露出會心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著卡諾的臉由紫紅色轉為青黑色——他是比較瞭解我各種笑容含義的。
然而就在這時,靈子的數量似乎達到了某個程度,猛然加快了一下後就倏地停止了,幾秒鐘詭異的沉默後,它就像被撐破的氣球一樣劇烈地炸了。
那個讓我頭疼的結界沒能抵禦住這麼強的能量爆發,玻璃狀的“牆”瞬間四分五裂了,然後裡面戰鬥著的人便毫無遮擋地暴露了出來。
我看了第一眼的時候,沒能立刻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我很快悲哀地發現這是真的,不是什麼催眠或幻覺,於是頭就更疼了,連帶著手也沒能握穩刀,把卡諾的脖子劃出更大的一條口子,差點在動脈上放血。
這倒黴催的孩子終於沒忍住,哇地一聲叫了個悲慘的哭腔。
我沒理會,因為此時結界裡的情況太可怕了——三個人的戰鬥並不稀奇,然而稀奇的是這三個人分屬了不同的陣營,就在這短短的幾秒內,令人難以置信地快速變換著盟友,打得亂七八糟。
死神、放逐死神、滅卻師……或者介紹為朽木白哉、浦原喜助,以及一個搞不清到底在跟誰一夥的滅卻師。
這個場景實在太混亂了,首先滅卻師和白哉的敵人很明確都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另兩隻,至於白哉為什麼要揍浦原,我沒空去想,可能他比較欠扁。而浦原純屬瞎摻和的,他並沒有主動攻擊任何一個,反而被白哉追著打,偶爾還會替滅卻師擋下一點櫻花的攻擊。
於是這行為徹底惹怒白哉了,滅卻師的體力接近極限,他所吸收的靈子幾乎要撐爆他的身體,不過因為臉太醜了,也看不出是不是靈子膨脹的原因而顯得痛苦猙獰。
白哉掉轉了刀尖,似乎決定先擺平浦原再去收拾滅卻師,大半的櫻花瓣在空中轉過一個急急的弧度,直撲向浦原。
很巧地,我跟滅卻師有點混亂的腦袋都在這時候清醒了,可惜的是這回的滅卻師依然是個不懂逃跑的白痴,他跟那女人一樣,選擇了趁白哉發動攻擊時進行偷襲。
醜男滅卻師看起來比上一位要資深很多,他並沒有將箭對準白哉,而是白哉頭頂一片聚集起來的靈子,那些散發著藍白色光芒的東西匯聚成一片顏色鮮亮的烏雲,越來越刺眼。
浦原剛從滅卻師的身邊繞過,引開了他周圍遮蓋著的櫻花,白色的靈子弓弦被拉滿,然而浦原卻沒有阻止他。
我來不及收回刀,雙手抓著刀柄,身上的肌肉全崩緊了把刀水平向上掃了出去。
不過這次我是多慮了,白哉早有防備,那些貌似追在浦原後面的花瓣瞬間形成一個大大的圓形盾牌,快速盤旋著阻擋在他和那片閃瞎人眼的雲彩中間。
箭擦著我的刀邊飛了出去,射/入那片靈子云中,像是點燃炸藥的一粒火種,剎那間那片烏雲劃為數不清的雨滴快速落在旋轉的櫻花上,有點像滴在清水裡的硫酸,花瓣被腐蝕的同時冒出大片的白煙。
當發現白哉可以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