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叫的學生,特別想去說一句,之前說不畢業就會破格進入十三番隊的話,是開玩笑的。
結果在這種惡性迴圈之下,還不到半小時,白哉拖拖拉拉地徒手pk掉了半數學生。我開始慶幸事先把檜佐木和吉良安排在最後,否則讓白哉這麼殘忍地把小朋友的希望都打破,恐怕以後也沒啥心思去當副隊長了。
挑戰的人越多,白哉就越明顯地不耐煩,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在浪費時間,他掛著護庭十三隊的名頭,不是來替靈術院老師工作的,他不爽這點從開始下重手就可以看出——我摸摸鼻子壓住嘴角幸災樂禍的笑意,已經是第八個被抬著出去的挑戰者了。
白哉的臉黑了一層,因為這群人連陪他練刀的資格都不夠。當然場邊的老師們臉色也不太好,花花綠綠的,老院長已經在第三個人被一記手刀打到昏迷不醒時,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藉口退場了。
估計是找地方修補破碎的玻璃心去了。
我伸長脖子去問不斷擦汗的助理:“能讓我去替下朽木隊長麼?”
“啊?”助理還沒能從九十八號昏迷的悲痛中走出來,傻乎乎地對我回了一聲,然後就在這一個音節後,白哉果斷地拔/出竹刀秒殺了九十九號,助理立刻就杯具了。
全場也杯具了,因為大家清晰地聽見白哉收回竹刀時冷冷地說道:“抱歉,你的話太多了,很吵。”
期盼已久的讓白哉首次拔刀的人,居然是因為太過聒噪,會有多少青春熱血的幻想因這句話而破滅,我實在不敢去想。
“第一百號,阿散井戀次。”負責組織學生的老師到現在為止幾乎沒怎麼歇著,一直在不斷喊著挑戰者的名字,好不容易抽空喝口水的間隙,剛上場那個就被撂倒了,害得他一口水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我在助理先生傻乎乎的注視下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感嘆自己再這樣坐下去可能就要成活的兵馬俑了。
白哉輔一回身的功夫便注意到我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我:“什麼事?”
我把千本櫻和神槍遞給他:“換我吧,我都快無聊死了,看你玩的那麼開心,也讓我來找點樂子。”
“玩?”白哉果然不悅地眉頭一皺,眼睛危險地瞪了過來:“這種浪費時間和精力的擇選標準,我希望你最後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市、丸、隊、長。”
被憤怒激發的靈壓猶如插/入沸水裡溫度計的水銀柱,就連一臉無所畏懼的阿散井都忍不住頓了下腳步,有點不明狀況地看著我們。
“去休息吧,”我自然地無視掉白哉對我飆起來的靈壓,笑呵呵地在白哉背後推了推,故意湊近他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就算這種挑戰對你來說比走路還輕鬆,可走路走久了,我看著也會心疼的。”
白哉的眼皮敏感地一跳,若有所思地看了正往賽場中央走的阿散井一眼,抿了抿嘴,最後只低低地“嗯”了一聲,從我手中取過兩把刀便下了場。
“不解風情……”我對著他的背影偷偷吐舌頭,結果這傢伙背後靈似的停下來,我搶在他轉回來前瞬步到場中央。
阿散井已經站定,他有些奇怪的目光在我和白哉之間徘徊了一下,問道:“嘿嘿,市丸隊長,我並沒有說要選您啊。”
這時候的阿散井全身還沒有被外星密碼一樣的紋身覆蓋,眉毛也很正常,只是原本上挑的眉毛在眉梢處角度劇烈地垂下來,加上總是很拽的眼神,他整個人看上去比我還要不可靠,而且十分囂張。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他將伴隨白哉走得比我更遠,我忍不住想到這個吊眉毛的男人對白哉的效忠、仰慕、敬畏或背叛,以及最後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他也能拼死去保護白哉——而我不能。
我羨慕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代替他站在白哉身邊,至少能避免被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