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這一身造型是怎麼弄出來的了——就連海燕都沒能跑出來,這小子居然進去又出來後還全手全腳地站在這,簡直是奇蹟。
既然知道海燕和空鶴都沒大礙,我也稍微鬆了口氣,雖然被關禁閉,不過總比直接處死強,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說服藍染改變四十六室的決定,畢竟後面還有志波家那倆男人的很多戲份,他們暫時不能離開靜靈庭。
而且,我是真的捨不得海燕這朋友,尤其在浦原已經不在之後。
“喂,”正想著,白哉忽然用刀柄又碰了我一下,有些不悅地提醒我:“市丸銀,解釋。”
我愣了一下,就覺得好笑起來,於是壞心思一發不可收拾地攛掇開來。往前邁了一步,身體幾乎貼著白哉的,見他有些侷促地想往後躲似的僵著身體,我抬手用食指支起他的下巴,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解釋啊,為什麼啊?你想聽的是那件事的解釋呢?幹嘛特意找到流魂街,小白哉?”
白哉最討厭我用這種腔調,而且還喊了曳舟給他取的他本人恨透了的暱稱,大眼睛立馬翻了上來,帶著股西伯利亞寒風,就著這個距離很便利地把刀柄直接捅到我下巴底下,差點戳穿我的腦袋。
“市丸銀,我警告你,我的耐性從來都不多。”
唉,果然還是最喜歡這份咬牙切齒的勁兒,那時候不管多艱難,只要一聽見就能有片刻的好心情——建立在某人憤怒上的永恆的美好心情。
我笑著把他的刀隨意撥下去:“哎呀,這個事……”
“阿銀,好早啊。”背後草屋的門口忽然傳出亂菊還沒睡醒的聲音,打斷了我。我整個背脊都僵了一下,大腦的零件罷工幾秒。
白哉也愣了,他的視線很自然地轉過去,很自然地頓住,很自然地……微妙地改變了下呼吸的頻率。
“我……是……”我有些急切地抓住白哉的一條手臂,他的肌肉全都繃了起來,硬邦邦地像塊冰冷的石頭。
我不明白我怎麼突然想跟他解釋些什麼,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者“這其實是有原因”之類的話,可又都像蜂蠟一樣糊死在喉嚨裡,半個字都擠不出來,憋得臉可能都紫了,有點像被老婆捉姦而急於掩飾得老公那麼可笑。
的確可笑……然而白哉停頓片刻後轉回來看我的眼神,卻讓我一點兒也笑不出。
他眼睛裡的光彩彷彿有一瞬地黯淡,放得很空,臉上一絲表情也沒了。他看看我,終於後知後覺地把視線放在我脖子的抓傷處,然後緩緩地再次移開,看向亂菊。
這女人的衣服雖然還算整齊,不過暴露癖讓她有半個胸脯露在外面,而那正中間的兩顆紅印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我特別想捂住眼睛,或者在這之前找塊結實的豆腐撞一撞。
白哉像是開始沒能明白,可僅是短暫的平靜後,他缺乏血色的臉頰便是不自然地一紅,然後……我確定自己清晰地看見,白哉盯著亂菊的眼睛裡有股抹不掉的冷冽殺氣,一閃即逝。
“這個,恐怕也不需要解釋了,是吧?”他淡淡地說著,用幾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輕飄飄地在我臉上掃過,便用瞬步在我面前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銀子,幹得好!
ps:林丹果然冠軍,好樣的!
51第五十章 人心
人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呢?是圓是扁,是薄是厚?究竟有多經得起折騰,有多經得起傷呢?
那個時候我是不知道的,很久以後才想明白,不論人心裡被某個他覺得重要的人塞得有多滿,反反覆覆地用刀子去割,也總會從劃破的口子裡把那份重要和珍惜滑出來。
白哉對我到底是怎樣,其實我也隱約猜到了一點,哪有人真能遲鈍到這地步呢!可我又能怎麼辦?我不能像對待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