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或者白哉,拋開海燕那個沒腦子的宅男不說……哦對了,聽說他最近處在單相思的泥潭裡不可自拔,我一直忙著藍染的實驗,很遺憾沒能去瞧瞧熱鬧!
拋開海燕,浦原對藍染有些防備,我說不上哪裡也想不通為什麼,就是能有這種細微的感覺,浦原連跟藍染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會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彷彿想在藍染的臉上找到某種破綻似的。
可惜,目前能識破藍染偽裝的人,貌似不存在。
藍染終於沉下臉,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可面對期待已久的實驗也不免有點小期盼,他突然放鬆下來,略微下垂的眼角冷冰冰地掃視著周圍,身上散發出細弱的靈壓,一點點傳播開來。
“藍染先生,你該不會是想吸引虛過來吧?”我看著努力把自己變得香噴噴的藍染,打個呵欠說:“面對我們兩個新鮮出爐的美味死神,這麼久都沒有一隻虛靠過來,很不對勁啊。”
“沒錯,這附近有戰鬥,”藍染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一直有強烈的靈壓傳過來,應該是大虛之間的殘殺,或是大虛的捕食。”
他說著毫不猶豫地就往那邊走,雖然步子還保持平穩的勻速,但很明顯加快了速度,我跟上去說:“難怪啊,其他的虛應該是察覺後刻意避開了這裡,我們好倒黴啊!”
藍染卻笑了:“那可不一定,大虛通常都是很好的材料。”
翻過一個略高的沙丘,我們便看見第一具虛的屍體,級別不算上等但是個頭挺大,死的很慘,屍體只有四分之一了。
我拎起一根抽象的手臂:“這個能用麼?”
“阿銀,你是故意刺激我的麼?”發現了目標,藍染好脾氣地瞪我一眼,他指著地上被白沙就快遮掩住的腳印說:“這應該是隻受傷逃跑的中等虛,不過它的血腥味吸引了別的捕食者,而吃了它的那隻大虛又受那邊的戰鬥吸引,沒進食完就跑過去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真有少量沒有被風沙掩埋的血跡,我們跟著走過去,沿途還有許多細碎的屍塊。緊接著再翻過一個沙丘,激烈的戰場便露了出來。
“啊,運氣真不錯呢。”藍染站在沙丘上,嘴角挑起個殘忍的弧度,眼瞼微微下壓,透過鏡片射出冰冷的光芒。
僅是隔了一層沙子,就彷彿一腳從人間踏入了地獄,我自以為經歷過許多戰鬥,對血腥場面已足夠適應了,可還是沒忍住胃裡的一陣翻攪,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大約幾十米見方的範圍內,白沙全部被染成黑紅的血色,空氣中散發著強烈的屍腐的刺鼻氣味,乾燥的風吹過去似乎還能帶起一股哀嚎的聲音。四處都是支離破碎的屍體,四肢、身體、內臟,還有帶著猙獰表情的頭顱,以及……零散分佈著的勝利者們,正在享用它們的大餐。
藍染萌生了很大的興致,毫不在意地靠過去,問我說:“阿銀,你覺得哪隻更強?”
“那個我現在不太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乾笑著跟上,瞄一眼突然感受到我們的靈壓而停止進食的大虛們,那些被黑色包裹著的眸子裡發出嗜血的紅光,“我想我們將面臨異常生存之戰。”
“不,阿銀,你太高估它們了。”藍染極為淡定地拔/出刀,刀尖在空中劃了個大弧形,姿勢極為優美,以此看來,這位變態boss的心情現在非常不錯。
我其實多一眼都不太想看這場面,可能會影響我往後很長一段時間的食慾,可就在我隨著藍染的刀掃視這些大虛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點異常:“誒……那是?”
藍染問:“阿銀?”
那是極為眼熟的一位,即便埋頭於一大攤還在抽搐的屍體中,它蝙蝠一樣的翅膀依然很扎眼。藍染髮現了我注意的目標,意外地讚歎道:“阿銀,眼光不錯。”
被觀察的那隻大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