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柄一模一樣的復古長劍。
看那劍鞘,用獸皮包裹,上鉚金釘,以金線描邊裝飾,價值不菲。
他們雖長得俊俏,粉臉皓齒,但絕對不是紈絝子弟。
因為他們右手指上長了厚厚的繭子,不用說,這是經年累月練劍最好的證明。
故,兩個刻苦練功的年輕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紈絝子弟。
“唉……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黑白無常從來帶不走小爺的命。”楊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命硬,死不了。”那年輕人冷笑道。
“難道你可以殺得了我?”楊禹反問道。
“我想憑我手上的劍,送你上黃泉路,應該不難。”
“我認為你值得一試。不過,我勸你在動手之前,要考慮清楚,別因為逞一時之氣,枉送了性命。”一直冷眼旁觀的閔老大忍不住道。
他似乎是勸說,又似乎是嘲笑。
但聽在年輕人的耳裡,盡是刺耳,難受。
“你敢小瞧我?”那年輕人漲紅著臉道。
“金陵李家的靈蛇劍法的確不同凡響。論切豆腐的技巧,技高一籌,但論殺人,還差那麼一點點。”閔老大輕蔑道。
作為一個在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殺手,對武林的人物誌瞭如指掌,對各門各派的武學淵源也如數家珍。因為這是他賴以生存的秘密武器。
當世武林中,青年俊傑如春雨後的春筍紛紛湧現。但雙胞胎的唯有金陵李家的李若飛和李若風兩兄弟了。
李家在金陵是響噹噹的大族,其家族的掌舵人李末然曾憑一手靈蛇劍法挫敗扞匪“長江四鬼”而響譽江湖。
這兩兄弟長在富貴人家裡,但沒有富貴人家子弟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通病。
反而在李末然的朝督暮責,耳提面命下,從小就遵守家訓,刻苦用功,將父傳的靈蛇劍法修煉得爐火純青,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大勢。在一眾青年才俊中脫穎而出,成為新一代武林少俠中的佼佼者。
而此時,與閔老大對話的正是李家老二李若風。
“哼,這靈蛇劍法在你眼中不過是雕蟲小技,但殺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李若風咬咬牙道。
他聽聞閔老大所說,話裡話外盡是冷嘲熱諷,一時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唉……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過是提醒你而已。又何苦遷怒於我,要取我性命呢。”閔老大端著酒杯,搖搖頭道。
“哈哈,你以為我們是來找這小子晦氣的嗎?”一直在垂首低斟淺酌的李若飛突然插嘴道。
“你看看,我有多糊塗?忘記了在座的,都是來取我閔某人的頸上頭顱的。”閔老大緩緩地掃視了廳堂一眼,沉聲道。
“嘻嘻,閔老大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們要殺的人是你,而不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一個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同鬼魅囈語,令人聽了頭皮發麻。
“哦,今天真是一個不可尋常的日子。連銷聲匿跡了多年的孫老頭也來湊這份熱鬧?”閔老大放下酒杯,緩聲道。
楊禹抬眼望去,臨街靠窗的桌子上,坐著一個乾癟癟,像一根枯木頭一樣的老頭,正美滋滋地嚼著一根雞骨頭。
這老頭看似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但咬起骨頭來,嘴裡卻是“咔嚓咔嚓”地作響。
尤其是他那如松枝般的手指,看似形如枯槁,但誰也不敢小覷。
因為那指尖如鋼,稍不留神就會在身上留下五個血洞。
他認出了此人正是“冥王鬼手”孫幽星。
“哈哈,整整五百兩黃金。這世道,有錢就是爺。這黃澄澄的金子,又有誰不眼紅?”孫幽星笑道。
“確實是,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