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奴才挖了將近八尺,更將您父親院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您說的證據啊。”
他這話叫裴承珏臉色更白了三分。
他猛然看向秦王。
“看本王做什麼,莫不是又想將證據不翼而飛的鍋扣在本王頭上?!有沒有那所謂證據都是兩說!”秦王冷笑一聲,“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值當本王費神費力!”
季閣老微微皺眉:“秦王慎言,他若無證據,敲登聞鼓做什麼?”就聽個響麼?
秦王冷哼一聲:“汙衊皇親貴族,諸位還能容他站在金鑾殿上?大理寺卿還等什麼?!”
聞言,杜堅頓了一下就要出列。
御史中丞搶先道:“回皇上,裴承珏系程尚書貪汙一案重要人證,臣私以為該先收監審訊,此案也另有蹊蹺,懇請皇上徹查此案!”
他話落,不少人在心裡讚了他一句勇氣可嘉。
他這哪裡是要徹查此案,這分明是要將秦王查個底朝天。
認同他這個觀點的不少,卻只有四皇子一派與保皇派少許人站了出來附議。
秦王略帶寒意的眼神掃過他們。
四皇子也緊跟著出來攪渾水,勢要保下裴承珏。
有他帶頭,後頭倒也陸陸續續站出來了些人,饒是有二皇子等人極力周旋,最後也不過得了個裴承珏暫時收押的結果。
見建文帝點了頭,杜堅也終於站了出來:“回皇上,由於並無證據,裴承珏此舉無異於汙衊皇親貴族,本該重罪罰之,然念其為重要人證,以及身受重傷之故,不如先賜庭杖三十,小懲大誡,待其後查明案件,再論功過以罰之。”
建文帝面色不變:“準。”
“謝皇上恩典。”裴承珏緊咬牙關,躬身叩謝。
早朝畢,裴承珏也被帶了下去,直接被送去了刑部大牢。
朝臣們陸陸續續走出金鑾殿。
杜堅拍了拍裴西嶺的肩膀:“雖是大理寺協理辦案,不過我最多也只能保證你那侄子不被滅口了。”更多的他做不到,也不會徇私枉法。
“那便極好了。”裴西嶺向他道了一聲謝。
“你我兄弟,客氣什麼。”杜堅擺擺手。
兩人正巧路過秦王,後者看了裴西嶺一眼,語氣意味不明:“平陽侯好本事。”
裴西嶺微微頷首:“不及王爺。”
見秦王臉色冷意更甚,他道:“與其抱怨問責旁人,不如想明前路,世子年幼,若無庇廕照拂,只恐王爺泉下難安。”
“好大的口氣!”秦王冷笑一聲。
“句句皆真心。”
秦王眼神幽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