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韻律還是寓意,這名字都堪稱極好。
“那便定這個了?”裴西嶺道,“裴行安,既有上進之意,又暗喻吉祥如意,歲歲平安,與如意的小名也極是相襯呢。”
“那暫且先定這個。”趙瑾開始看男孩名。
裴西嶺適時道:“我寫在前頭那個,承宇,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我覺得很不錯。”
趙瑾翻去前頭,不過正巧見到另一個名兒:“承逸?”
“是,這個也好。”
“安樂閒逸,又有才華成就不凡之意,不如便這個?”趙瑾問他。
裴西嶺自是點頭:“嗯,極好。”
由此,小如意和小糕糕的大名便定了下來。
後頭裴承州得知後好一番嘆惋,有些遺憾自己沒能參與進去,不過看在這回父母相當靠譜,行安與承逸也好聽好意的份上,他坦然接受了這兩個名字。
坐月子的時間過得相當慢,趙瑾只覺自己整日無所事事,有時實在無聊,想叫惜春將外頭的生意賬本給她拿來瞧瞧,都被委婉拒絕,直言她不能傷神傷眼。
想要看畫堂南畔的美人奏樂起舞的要求也被裴西嶺一口否決,說她月子裡見不了風,現在更不必胎教了。
甚至連看書看得時間稍長些也要被抽走書,強制她養身體。
當然這也就算了。
最叫她不能接受的是月子裡不能沾水的規矩。
她生產後只被用帕子仔細擦了擦,甚至連澡都不能泡,後頭坐月子更是不能沾半點水,在她幾次三番的要求下,身子也只是得來一回草草擦洗。
頭不能洗,身子不能洗,連臉都要掂量著洗,趙瑾覺得自己早晚得臭在屋子裡。
現在裴羨每日來請安,她已經不叫她近身了。
裴西嶺再三據理力爭,也被趕去了軟塌睡,趙瑾連平日裡與他接觸都少了。
裴西嶺看起來好像挺不理解甚至委屈的樣子,但趙瑾剛生完孩子,還是月子裡的脆皮,沒人敢真的惹她生氣。
伴隨著日復一日彷彿複製貼上的日子,趙瑾甚至覺得看不到頭,只能靠著八卦來解解悶的樣子。
“八皇子府終於修繕完成了?”
惜春笑道:“昨日剛修繕完,秦王世子可算大功告成呢。”
趙瑾笑容滿面。
一個皇子府修了好幾個月,這可不是工部的水平。
這是秦王世子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