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崗都可以。」
「不行。」陳辛斷道,「給我當秘書吧。」
沈知曼閉口不言,伸手就要去拿包,卻被突然降臨的大手攥住光滑白皙的小臂。
「每月給你十萬。」陳辛說道。
「您不是有助理嗎?」沈知曼回問。
「你們的工作當然不同。」
沈知曼不願去猜工作內容,只想離開,奈何如何也掙脫不開那隻手。
陳辛半眯雙眼,冷哼一聲:「知道你還恨我。」
沈知曼:「……你想多了。」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她對眼前這人絲毫感情也沒有,本來就沒什麼瓜葛,分手後就當萍水相逢。
「你在高貴什麼?」陳辛放低了聲音,忽然鬆開手,立起身子插兜站直,傲氣說道,「沈知曼,你看清楚,落魄的人是你,而且,我對你根本不感興趣。」
他又補充道:「我,陳辛,從不吃回頭草,何況當初是你甩的我。」
沈知曼沒搭話。
雖然嚴重的家庭事故讓她從千金大小姐淪落到難以生計,但這並不足以動搖沈知曼的尊嚴。
她感覺,此刻已經成為總裁的陳辛,與當初那個滿世界追求她的大學同學陳辛,並沒有任何區別。
既然他肯找她過來,八成是有目的。
這時,陳辛清了清嗓。
突然問:
「知道遊良駒嗎?」
遊良駒。
沈知曼纖細的眉尾微挑。
她從沒來過京州,也曾在報導中聽過他的名字。
遊良駒是年輕有為的代名詞。
據說他剛留學畢業就回國接管集團內部最棘手的金融問題,替父親完美收拾了公司那些爛攤子,這幾年獨自在商界摸爬滾打,手下團隊不斷精銳擴張,資金鍊龐大到已然超越父輩,在金融界功成名就,歸來年僅二十六歲。
有段時間登上雜誌,立即憑藉沉穩的氣質和傲人的外形火出圈,沈知曼還和閨蜜一起花痴過他……
她記得,遊良駒就是京州本地人。
所以關他什麼事?
陳辛道:「你的工作,就是勾引他。」
沈知曼:「?」
陳辛疑惑:「你這是什麼表情?」
沈知曼震驚於,這人居然如此囂張,輕描淡寫地就把「勾引」這兩個字說出來。
「放心吧,工作而已。有我在,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危險。」他的神色中透出一股傲慢和不屑,丟擲了誘餌,「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讓人擬份合同,工資每月十萬,五險一金,五十萬定金立刻匯到你卡上。還有你父親欠的那些錢——我一併還清。」
沈知曼聽到「每月十萬」不禁打起精神,但父親的欠款,才是真正能動搖她的事。
「要做到什麼程度?」她問。
「撩他,讓他動情,最好無心事業。」陳辛背靠轉椅,擔起長腿,「達到目的即可,至於做到什麼程度,全在你自己。」
工作就這麼定了下來。
她簽完合同,當面驗收了五十萬元定金。
陳辛傲慢不已:「你剛來京州,宿舍還需要我提供嗎?」
「不用。」
沈知曼昨天剛到這兒,就租了間房子住著,雖然面積不大,但好歹有個地方落腳。
「那把地址寫上。」
她剛填完,陳辛便扔出一組照片。
他的眼珠掃向桌面的遊良駒,咬著牙根說道:「看到了嗎?就是他。沈知曼,你必須把他給我迷得七葷八素,然後狠狠甩開!讓他永生難忘!」
「……」
什麼仇什麼怨啊?
陳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