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菜的服務員提醒我才想起這是一家高檔酒樓,不讓抽菸。
我無奈的掐滅了菸頭,也因為沒有東西供我消遣更加的煩躁。
我一會兒仰頭盯著天花板的透光燈幕,一會兒又眯著眼看著牆面上的古風壁畫。
燈光好像忽明忽暗,對映出我與餘瀟雪的回憶,朝朝暮暮……
直到畫面定格在了那最後一條資訊,而記憶中的她也始終無法與我眼前的人重疊。
我突然釋懷的笑了,坐直了身體說道:“對不起,我忘了我好像沒資格要求你給我一個解釋既然你是餘瀟,那我也不認識你,初次見面,我們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聊正事吧。”
餘瀟雪卻再也止不住眼裡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別這樣,冬末,我從來從來沒有想和你成為陌生人。”
我皺著眉,想繼續發火,卻又想起了剛剛表現的豁達,最後平和的說道:“我該信你的哪句話?如果沒有這個世界太小的巧合,你又會銷聲匿跡到什麼時候?”
餘瀟雪低下頭,雙肩顫抖,低泣著。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她的情緒從何而來,那個最應該在此時崩潰的人不是我嗎?
可她又沒有一點想解釋的跡象。
是後悔了嗎?
她也會在物質上得到滿足後才回頭來追求精神上的東西嗎?
我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是一個愛耍帥的人,所以我一定會比你們任何選擇離開我的人都走的瀟灑,我也不問你為什麼走了都過去了。”
如果餘瀟雪在這兩年主動找到了我,那些什麼狗屁的原則我都可以不管,我全部可以當做是她為了實現父親願望的無奈之舉。
可是偏偏我們用這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再見了,像是一場難懂的啞劇,像是命運頑劣的捉弄。
她不是特地來見我的,那我就依然遵守自己不會相信一個人兩次的原則,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不想再來一次。
整間屋子只剩下餘瀟雪的低泣聲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看著窗外酒樓前的那棵梧桐樹,偷偷長出的綠葉暗示著忘記時間的人們又是一年。
直到餘瀟雪漸漸平復了情緒,她也盯著窗外的某處失了神。
我將我們事先準備好的檔案從顧總監的包裡拿了出來,放在了餘瀟雪的面前。
我平靜的說道:“這份資料你自己看吧,我們公司所具備的優勢,以及合作方案裡的分配條款,寫的都很詳細如果還有什麼要求,你和我們公司的高層自行商議吧。”
說完,我沒再去看餘瀟雪的表情,帶上顧總監的公文包徑直走到了門前。
在我扶住門手時,我想回頭看她一眼,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見面嗎,我真的要如此輕易的離去?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開啟了門,她也沒有挽留我,兩年後的重逢就這樣草草結尾。
顧總監和那個助理並沒有重新訂一個包廂,而是各自在包廂的不遠處等待著。
其實失去了原先目的的兩人還能坐在一起吃飯才是個奇蹟。
見我出來,顧總監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我將公文包和車鑰匙遞給他說道:“檔案我已經交給她了,後續的工作由你來完成吧,如果這次合作因為這次談判失敗了,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我已經沒有抱太大成功的希望了,我不知道餘瀟雪會念及舊情還是會因為我惡劣的態度否定這次合作。
我知道這樣有些不負責任,但我們已經失去交談下去的可能。
我們之間似乎已經有了結局,她沒有主動找我,也給不出一個可以讓我原諒的解釋。
我們沒有了再聯絡的理由,這像是上天刻意的安排,我的執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