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穎的追問我一時不知道正面怎麼回答,已經被靈魂忘記的我呆愣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她。
穿著一身米白色風衣的何穎下了車,站到了我的面前:“你手怎麼了?”
何穎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而我下意識的抽回,何穎的手也懸在了空中,又抬起頭眼中透著擔憂的看著我。
我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蹭到了而已。”
何穎又看著燙傷的左手問道:“那隻呢,別告訴我也是蹭到了。”
“燙到了,也沒事。”
何穎將手放到了衣兜裡,看向了街道上行駛的車輛喃喃說道:“你這雙手跟著你真是遭罪,上次的疤估計都還沒好,這次又變成這樣。”
上次?我突然想起來,在滇池我也是以一副狼狽的姿態遇到了何穎,如果說上次是巧合,那這次就只能怪這個縣城太小。
我又看了看這雙手,它確實遭了不少罪,不能說滿目瘡痍,但也因為我從來不去處理傷口而留下了許多疤痕。
我將手中沾著血跡的紙巾丟到了幾步外的垃圾桶,順勢點上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才問道:“你這是幹嘛去?”
“一個人沒事出來逛逛,順便看看是什麼樣的城市才能生出你這麼一個怪人你呢,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沒有心情去回應何穎的調侃,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可能要提前回瀋陽了。”
何穎又走到了我的身邊,皺著眉問道:“為什麼?”
我該怎麼說呢,我沒有家了?不,這樣說只會讓此時狼狽的我像是在奢求一份憐憫。
我吐出了一口煙,隨後轉身看著何穎,笑著說道:“因為我自由了。”
何穎繼續盯著我,而聰明的她也猜到了幾分,試探的問道:“你和家裡鬧矛盾了?”
我再次迴避了何穎的問題,將手中的煙捻滅後卸下了揹包,將她瀋陽房子的鑰匙拿了出來,對她說道:“之前每次想卻都沒帶在身上,這次帶了,順便還給你祝你在這邊玩得愉快。”
何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鑰匙,而我也再次拖著行李箱準備離去。
她卻叫住了我:“你回瀋陽之後呢?”
我側身看著她,回道:“不知道,再說吧。”
“那你住哪?”
我有些煩了,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先過去再說。”
何穎重新將鑰匙塞到了我的手裡,誠懇的說道:“那你先住我那吧剛好去看看我送你的貓,然後順便幫我也照顧一下銀河,我也不需要繼續請人上門了。”
何穎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她還送了我一隻貓,不知道為什麼,我此刻非常想要見到它。
或許是因為它是一個新的希望,重新喚醒了我這顆剛死透的心,但我還是重新把鑰匙還給了何穎。
她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不行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會提前回去,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走。”
“那你提著行李箱是要去哪?”
我的落魄牽起了我的惆悵,感慨道:“找個容得下我的地方。”
何穎一定聽懂了我說的話,她拉過了我手中的行李箱,拖到了車尾,開啟了車的後備箱,有些吃力的將行李箱放到了裡面。
我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在她關上後備箱後重新笑著對我說道:“去哪,我送你。”
我同樣不知道去哪,我也不想再去麻煩小姑,讓她看到我現在的窘境,我只能在附近找一家賓館。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何穎又將我推到了副駕駛前,開啟了車門讓我上去。
何穎也回到駕駛位後又向我問道:“要不你就去我那個酒店住?”
我淺笑了一聲,何穎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