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轉頭看向陳不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蕭越微微俯身,將嘴唇貼近陳不易的耳畔,輕聲低語道:“聽見沒有?人家都說你和阿蠻是緣定上蒼!所以呀,你就老老實實地做阿蠻的媳婦兒吧!”
話音剛落,蕭越便直起身子,再次面向城牆之上的眾人,大聲喊道:“開門,讓菲兒進城去休息,好生伺候著!若有半點怠慢,小心你們的腦袋!”
喊完之後,蕭越再次轉過頭來,對著陳不易溫柔地說道:“菲兒乖,先進城去休整一番,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等到明天早上,哥哥帶你去找阿蠻,怎麼樣?”
還未等陳不易做出回應,蕭越突然身形一閃,輕盈地躍下馬來。他伸出雙臂,一把將陳不易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陳不易只覺得一股熱氣瞬間湧上臉頰,整張臉剎那間變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當著周景泰三哥的面,竟如此尷尬!
蕭越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目光肆意地在陳不易臉上游走。
只見陳不易氣得胸脯一起一伏,雙眼圓睜,狠狠地瞪著他。
蕭越見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得意起來。他故意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景信,輕聲調笑道:“他是你的相好?嘖嘖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菲兒,你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陳不易聽了這話,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那羞憤交加的表情已經將內心的情緒展露無遺。
看到陳不易這副模樣,蕭越大笑不止,笑聲在空氣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他伸出手去,輕輕捏住陳不易的臉,嘴裡還嘟囔著:“瞧我們菲兒,怎麼就能這般可愛!”
陳不易奮力掙脫開蕭越的魔爪,怒視著他一言不發。
沒過多久,秋雪被押著緩緩走來。陳不易艱難地攙扶著秋雪,一步一挪地朝著城門緩緩走來。很快,秋雪便被帶去救治。
陳不易經過一番梳洗,總算是洗淨了渾身的狼狽與汙穢,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清爽。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心急火燎地要去找周景信商議事情,於是二人再次來到了那間熟悉的房間。
剛一進屋,周景信便緊緊皺起了眉頭,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陳不易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衣角,聲音略微顫抖地道:“我……我想要除掉楊維義,所以設了一個局,誘騙他出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內心充滿了不安和忐忑。
周景信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瞪大了雙眼,怒喝道:“胡鬧!怪不得楊維義那樣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居然有膽子敢跑出城去!他人現在在哪裡?”
陳不易微微低下頭,小聲說道:“已經死了。”
周景信緊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然嚴厲:“那還好。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陳不易的頭更低了,彷彿要埋進地裡一般,囁嚅道:“除掉楊維義後,我們遭到了塔塔兒木部士兵的重重包圍,最終沒能逃脫他們的追捕。”說完這句話,他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周景信一眼。
周景信氣得渾身發抖,憤怒之情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真是糊塗!為了一個楊維義,竟然不惜將自己也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這值得嗎?”
一直低頭不語的陳不易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周景信,說道:“值!如果不除掉楊維義,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命喪他手!”
面對陳不易如此堅決的態度,周景信先是一愣,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對於我們來說,比他重要千萬倍!也許在你看來自己微不足道,但是在別人的心目當中,你卻是千金不易!”
陳不易慢慢地垂下頭,緊緊地抿住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