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跑啊!快跑!誰叫你來救我的!你怎麼這麼傻!”
然而,陳不易卻如同腳下生根一般,倔強地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見陳不易不肯離開,小玉心急如焚、憤怒至極,她不停地拍打陳不易,催促他趕快逃走。可無論小玉怎樣勸說打罵,陳不易始終堅定地守在原地,不肯挪動半步。
那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眼見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意識到事態嚴重,匆忙轉身跑去稟報拓拔熾:“啟稟王爺,啟國竟敢糊弄我們大梁,竟然派男子冒充女子混入女貢隊伍!”
正在屋內與眾人商議事務的蕭越聽到這個訊息後,猛然從桌子上一躍而起,迅速伸手一把揪住那個前來報信之人的衣領,瞪大雙眼急切地問道:“他人在哪裡?快帶我去!”
坐在主位上的拓拔熾則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他疑惑地望著情緒激動的蕭越,心中暗自納悶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能讓蕭越如此失態。
蕭越眼見著拓拔熾執意要跟上來,不禁心頭一顫,陪著笑道:“阿蠻,我過去瞧一眼。你就安心等我,我去去就回!”說罷,還伸手輕輕拍了拍拓拔熾的肩膀。
拓拔熾望著蕭越此刻的神情,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只見這傢伙眼神閃爍,有些心虛。難道......難道真如自己所擔心那般?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拓拔熾頓感胸口一陣憤懣之氣湧起,就連呼吸也變得不暢起來。
“帶路!”他猛地發出一聲怒喝,聲音震耳欲聾。
拓拔熾面色如寒潭,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目光猶如鋒利無比的刀刃,每一道視線都令人膽寒不已。
他快速前行,不多時便瞧見了那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陳菲”。
拓拔熾臉色愈發陰沉,其周身強大的氣場更是如同實質一般,沉甸甸地壓迫著在場眾人,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那雙眼眸充滿了怒火與殺意,好似化作兩把無情的利刃,狠狠地刺向陳不易的心窩。
陳不易哪裡敢抬頭去直視拓拔熾那駭人的目光,只是默默地佇立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著,任由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
“把那兩個人給我帶過來!”拓拔熾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冰冷決絕的背影。
蕭越面沉似水,向著那三個人緩緩地揮了揮手,眼神凌厲如刀,壓低聲音鄭重其事地叮囑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向外人洩露半句!若有絲毫風聲走漏,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那三人聞言,身子猛地一顫,齊聲應道:“是!屬下遵命!”他們便匆匆忙忙地轉身離去,彷彿生怕多停留一刻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蕭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狼狽不堪的陳不易,長長地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身旁的小玉。這一路上,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這樣沉默不語地走著,直到來到了陳不易所居住的地方。
蕭越不動聲色地朝著陳不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著小玉自行進入屋內。待二人走進房間之後,蕭越又迅速地將四周所有計程車兵和守衛通通遣散開來,確保此處不會再有其他人打擾。
背對著他們站在屋子中央的拓拔熾雖然身形未動,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卻是絲毫未曾減弱半分。陳不易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拓拔熾等了許久也不見陳不易開口說話,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緩緩地轉過身子,目光猶如兩道閃電般直直地射向陳不易,那銳利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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