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一陣尖銳的刺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陳不易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拓拔筱伸出舌頭,緩緩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他輕輕一抖鞭尾,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鞭子如同閃電一般劃破虛空,狠狠地抽打在了陳不易的身軀之上。
瞬間,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赫然出現在陳不易的胸前。細密的血珠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獸,爭先恐後地從傷口處鑽了出來,迅速染紅了周圍的肌膚。
陳不易猛地蜷縮起身體,試圖減輕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然而,沉重的手腳鏈卻無情地緊緊拉扯著他,使得他的動作顯得無力而徒勞。
儘管如此,陳不易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那絲絲縷縷的吸氣聲,就像寒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著傳入人的耳中。他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杏眸此刻早已被淚水所淹沒,盈盈淚光之中透露出無盡的痛楚與哀怨。
拓拔筱那冷冽如冰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陳不易微微側轉的身軀之上,尤其是那條觸目驚心、浸滿鮮血的鞭痕,彷彿一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在陳不易的肌膚之間。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陳不易臉頰上滑落的淚水,那顆顆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
拓拔筱的眼神愈發兇狠,他壓低聲音,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在低吼:“求我!臣服於我!”
面對這充滿威脅與壓迫的話語,陳不易卻緊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休想!”
話音剛落,只聽得“啪,啪,啪”三聲脆響,接二連三的鞭子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狠狠抽打在陳不易的身上。每一鞭都帶著千鈞之力,比之前的力道更重幾分。只見那鞭痕縱橫交錯,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的畫面,就像是無數條猙獰的毒蛇張開了它們的血盆大口,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傷口。
此時的拓拔筱,眼中閃爍著近乎癲狂的光芒,他心中的執念已然讓他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理智。
他猛地伸手,一把扯過已經搖搖欲墜的陳不易,怒吼道:“求我!像一條聽話的狗一樣乖乖求我!”
陳不易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住地顫抖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口氣都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吸入胸腔。那股劇痛如潮水般席捲而來,急速地衝擊著他的胸膛和鼻腔,令他幾近窒息。
儘管如此,陳不易依然頑強地挺直了脊樑,他用顫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不!”每個字都說得異常吃力,但其中所蘊含的堅定意志卻是毋庸置疑。
拓拔筱見狀,仰頭向天,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緊接著,他緩緩地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手臂,那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落下。“啪啪啪”的聲響不絕於耳,這一連串的鞭打又急又重,每一鞭都毫不留情地落在陳不易的身上。
拓拔筱一邊揮動著鞭子,一邊注視著陳不易那張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突然,他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陳不易的頭髮,用力一扯,硬生生地將他的頭高高抬起,逼迫他直視自己那冷酷無情的雙眼。
拓拔筱淚如泉湧,滿臉淚痕交錯縱橫,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猛地撲上去,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向那張俊美的臉。
他一邊瘋狂地啃噬,一邊嘴裡還不停地狂躁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求求你,求求我好不好!不要你下跪,也不要你哀求!你只需輕輕地點點頭,只是點點頭!”
陳不易死死地仰起頭,每一個字都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士可殺不可辱!”
聽到這句話,拓拔筱的動作猛然間停頓下來,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他緩緩地從陳不易的身上撐起來,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