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應該告知於她。
於是他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局勢有變,你需儘早做打算。”
段煙柔美眸之中淚光閃爍,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她哽咽著道:“那王爺您呢?難道您不和妾身一同居住嗎?”
拓跋熾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耐,沉聲道:“你若相中了哪座宅院,本王自會為你買下。”
段煙柔聞言,急忙向前邁進一步,伸手緊緊拉住拓跋熾的衣袖,語氣急切地道:“王爺,妾身不要什麼宅子!妾身只想與王爺長相廝守!”
拓跋熾卻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冷漠地回應道:“我說過,我們之間絕無可能。莫再痴心妄想了。”
段煙柔淚水如決堤之水滾滾而下,她那張原本嬌豔動人的臉龐此刻滿是哀傷與悽楚,令人心碎不已。
她泣不成聲地哭訴道:“王爺,柔兒對您可是一片真心!絕非因為家族聯姻或是權力交易的緣故!”
拓跋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無情地搖了搖頭,道:“是否真心又如何?本王對你沒有半分興趣!”
段煙柔嬌軀微微顫抖著,輕輕地啜泣起來,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頰滑落而下。她那原本清麗動人的面容此刻卻顯得無比悽苦,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情。
她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眼前的拓跋熾,語氣堅定而又帶著一絲哀求地說道:“我不在乎!王爺,只要您能讓柔兒陪伴在您身旁,柔兒便心滿意足了!”
拓跋熾卻面無表情地拿開了她緊緊握住自己衣袖的玉手,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可言:“不行!本王早已說過,你何時想要離去,本王自會給你一封放妻書,並賜予你一筆豐厚的嫁妝。這已是本王所能給予你的全部,除此之外,本王無法給你其它。”
話畢,拓跋熾毫不猶豫地轉身邁步準備離開此地。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之際,段煙柔突然從背後猛撲上去,一把死死地抱住了他那結實有力的腰部。她將頭深埋進他寬闊的後背之中,哭得更是梨花帶雨、聲嘶力竭。
“王爺啊,求您千萬別趕走柔兒!柔兒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與您長相廝守,哪怕只是每日為您添茶遞水,柔兒也心甘情願!求求您了,千萬不要拋棄柔兒……”段煙柔一邊哭泣著,一邊苦苦哀求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崩塌,唯有拓跋熾才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拓跋熾那英挺的眉梢微微一挑,流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之色。他向來對這種不知進退、死纏爛打的行徑深惡痛絕。明明自己早已把態度表明得一清二楚,明確地拒絕過多次,可眼前這女子卻依舊不管不顧,要死要活地拼命往他跟前湊。
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命人將其驅趕出去,絕不留半分情面。然而,眼前之人是他明媒正娶的髮妻。
儘管他心中對這位妻子毫無感情,可以肆意冷落她,甚至從未給予過她絲毫親近的機會,但畢竟她還是名義上的妻子。於情於理,作為丈夫,一些表面上的體面和尊重,他還是會給予對方。
拓跋熾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去,試圖掰開緊緊抓住他衣袖的那雙纖細玉手,同時口中冷冷說道:“你若真想與我同住一處,倒也並非完全不可行。只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切莫再對我苦苦糾纏不休!”
段煙柔猝不及防之下,被拓跋熾無情地一把推開。
她卻並未如常人那般感到傷心欲絕或是難以忍受。對於她來說,能夠成功住進同一處院落便已是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只要有機會共處一室,她相信總有一天能夠打動拓跋熾的心。
更何況,相較於以往對待其他人時的冷酷手段,今日拓跋熾這般舉動已然算得上是相當溫和。倘若換做旁人,恐怕此時早已落得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