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他冷哼一聲,對著滿臉怒容的陳不易說道:“易美人,你的名冊尚在此處,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著‘女’字。莫非你還能搖身一變成為男子不成?若真是如此,本王倒也不介意親率大軍兵臨城下,去好好問問天啟朝廷到底是何用意!難道他們是想要公然羞辱我大梁不成?”
這番話一出,直接把陳不易氣得雙頰通紅,但一時之間卻愣是說不出半句反駁之詞。半晌過後,他才憋出一句:“你!拓拔熾,你無恥!”
拓拔熾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繼續慢條斯理地回應道:“無恥?何為無恥?是你來招惹本王的,現在反而怪罪本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一直躲在角落裡偷看好戲的蕭越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沒想到啊沒想到,阿蠻短短時間內便能無師自通,學會這般氣人的手段。瞧瞧阿易被氣成那樣子,真是好玩!看來這二人有戲。想到此處,蕭越又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幾眼拓拔熾,心中暗暗讚歎:這傢伙真行!
陳不易緊緊地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誰想來這種地方!誰招惹你了!”
拓拔熾微微眯起雙眼,眼波流轉間盡是笑意,那笑容猶如春日暖陽般燦爛奪目。他輕啟朱唇,緩緩說道:“你呀!明明是你自己不遠千里跑到大梁來!不僅如此,還假扮成美人兒來勾引本王!如今可好,本王已經心動不已,你說,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蕭越連忙用手捂住嘴巴,笑聲卻抑制不住地從指縫間溜出,他笑得身體不停地顫抖,彷彿風中搖曳的花枝。
陳不易的嘴角猛地抽搐起來,心中暗罵道:這傢伙平日裡總是一副冷若冰山不苟言笑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般無恥下流!
陳不易只能憤憤不平地從嘴裡吐出“不要臉”這三個字,然後便扭過頭去,再也不願多看拓拔熾一眼。
蕭越卻是故意要將這“不要臉”的行徑演繹到極致,嬉皮笑臉地接話道:“追媳婦還要什麼臉!當然是媳婦重要,臉面能值幾個錢?要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後連媳婦都討不到,那不得虧死了!你說對不對,阿蠻?”
拓拔熾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應和道:“嗯,所言甚是!本王以前就是太過看重面子了,以至於錯失不少良機。從今往後,本王定當改弦易轍,當以抱得美人為首要目標!”
陳不易聽到這些毫無底線的話,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猶如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他面色漲得通紅,怒吼道:“滾!你們兩個,有多遠滾多遠!”
蕭越卻對此毫不在意,反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迴盪在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他若無其事地將手搭在拓跋熾的肩上,兩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房門。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陳不易氣得渾身發抖,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也顧不得茶水微燙,仰頭便灌下了一大口。
王遷見狀,連忙上前拿起茶壺,再次將陳不易面前的杯子斟滿,並小心翼翼地勸慰道:“易美人莫要動怒!小王爺,其實就是存心惹您生氣!”
陳不易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解之詞。他狠狠地白了王遷一眼,沒好氣兒地道:“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這個傢伙真是太可惡!”說著,他又憤憤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
突然,陳不易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猛地轉過頭看向王遷,厲聲道:“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遷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易……易美人啊……”
陳不易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王遷吼道:“睜大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