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情願地從馬背上緩緩爬了下來。
蕭越見狀趕忙快步迎上前去,並將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陳不易的肩膀上面,笑著問道:“感覺如何?”
陳不易依舊沉浸在方才縱馬馳騁所帶來的興奮當中無法自拔。他揚起那張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撲撲的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聲道:“咱們啥時候再來?”
蕭越聽到這話後,不禁伸出手來溫柔地揉搓了幾下陳不易的頭髮,然後笑著回答說:“這個嘛……你得去問問阿蠻!”
陳不易聽了這話,不由得撇了撇嘴,但最終還是選擇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就在他們三個人正欲轉身離開之時,一道人影從遠處疾馳而來。定睛一看,是一名馴馬官,他滿臉焦急,一邊狂奔,一邊還不停地高聲呼喊著:“王爺!王爺,請您稍等一下!”
聽到這急切的呼喚聲,三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紛紛轉過身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名越來越近的馴馬官。
待其跑到近前時,已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強撐著身體,彎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說道:“王……王爺,有一匹馬性子太過剛烈,而且異常聰明狡猾,我們想盡辦法都無法將其馴服。但我敢斷言,只要能夠成功馴服此馬,它必定會成為一匹舉世罕見的良駒!所以懇請王爺您出手!”
拓跋熾聽聞此言,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緩聲道:“那就把馬牽過來吧。”
他便率先邁步往回走,另外兩人見狀,也緊隨其後。行走間,拓跋熾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動作優雅從容,彷彿即將面對的不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而是一場輕鬆愜意的郊遊。
不多時,就見那馴馬官費盡全力地牽著一匹黑馬緩緩走來。這匹馬通體烏黑如墨,油光發亮,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而深邃的黑光。
它不時地打著響亮的鼻息,像是在向周圍的人示威;兩隻前蹄更是不停地刨動著腳下的沙土,濺起一片沙塵。
馴馬官被它拖拽得十分吃力,每向前一步似乎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而那匹馬則倔強地梗著脖子,不肯輕易屈服,其頑強不屈的勁頭展露無遺。
陳不易雖然對馬匹瞭解甚少,但僅僅是遠遠觀望,便能深切感受到這匹馬所散發出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和不羈,以及其與眾不同的神駿風姿。
就連蕭越也不禁為之側目,眼中閃過讚歎,脫口稱讚道:“嗯,果真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拓跋熾眼見馴馬官使出渾身解數卻仍拉得十分吃力,不禁皺了皺眉,隨即邁開大步朝那匹烈馬走去。
陳不易見狀,心中好奇頓生,開口問道:“他真的能夠馴服這匹馬?”
蕭越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那自然不在話下!這世上還沒有他馴服不了的鷹和馬!倘若真有馴不服的,那就只會有一種結局。”
陳不易被勾起了興趣,趕忙追問道:“什麼結局呀?”
蕭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是宰了!對於這種無用之物,留著又有何用?”
陳不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道:“無聊!”
拓跋熾已經走到了馬匹的正前方。他那雙如寒星般冷峻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眼前這頭桀驁不馴的駿馬,與之展開一場無聲的較量。沒過多久,那原本毫不示弱的馬兒竟有些畏懼,緩緩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拓跋熾見狀,伸手一把接過馴馬官手中的韁繩。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沿著韁繩傳遞到馬兒身上,二者開始較起勁來。然而任憑那馬兒如何奮力掙扎,也不過是徒勞地搖晃幾下腦袋罷了。最終,它不得不乖乖地聽從拓跋熾的指揮,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移動腳步。
拓跋熾就這樣輕鬆自如地牽著馬在場中轉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