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在大地上,驅散夜晚殘留的寒意。
蕭越一大早就趾高氣昂地站在了城門口下方,扯開嗓子大聲叫嚷:“姓李的,都什麼時候了,人呢?”那聲音震耳欲聾,彷彿整個城池都能聽見他的叫囂。
李諾見不得他不可一世的樣子,衝著城下的蕭越大聲呵斥道:“蕭越,你這傢伙,休得張狂!”
“我蕭某人向來就是這麼狂,你能拿我怎樣?”蕭越一臉得意地挑釁著李諾,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李諾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你不過區區百人!我要滅你如同屠狗!”
誰知蕭越聽完這番話後,笑得差點連腰都直不起來。
他一邊用手捂著肚子,一邊伸手指著李諾,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李姓小兒,有種你就試試!爺爺我就在這裡!別說只有這百人隊伍,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你有膽子殺我?居然還敢大放厥詞!”
李諾被蕭越這番話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顫抖不止。儘管他心中充滿了憤恨和殺意,可終是被他說中了,他李諾不敢。
一想到蕭越身後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拓拔熾,李諾的心就像灌了鉛一樣重。
誰都知道惹惱了拓拔熾會是什麼樣的下場。蕭越曾被一個部落所傷,惹的拓拔熾大怒,連夜將此部落屠的雞犬不留!也因此慣的蕭越愈發囂張猖狂。
周景信不得不親自出面周旋。只見他微微躬身,對著蕭越抱拳施禮,緩聲道:“蕭將軍,眼下諸多交接事務,尚需等候特使楊大人歸來處理。煩請將軍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蕭越聽後,目光凌厲地掃向周景信,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可以!但蕭某不信你這小白臉!我要親自進去!”
李諾聽到這話,不禁冷哼一聲,挑釁道:“有種就獨自進來!”
蕭越豈會示弱,他同樣回以一聲冷哼:“笑話!我蕭某豈會怕了你?莫說只是進個城,就算龍潭虎穴,又有何不敢?”
言罷,蕭越猛地將手中的馬鞭扔給身後的屬下,然後邁開大步,毫不猶豫地朝著城門方向徑直走去。
蕭越剛一進城,便迫不及待地高聲呼喊著找陳菲。一時間,整個城中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陳不易此時正坐在秋雪的房中探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王遷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喊道:“菲兒姑娘不好啦,那個蕭越來城裡找您啦!”
陳不易剛一聽見這訊息,他的身體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陳不易只想著趕緊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免得又要和那個傢伙糾纏不清。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付諸行動,就已經聽到了蕭越那獨特又極不著調的嗓音:“我說小白臉,你別以為把人藏起來就行!阿蠻的媳婦,那可是咱們的心頭寶,誰敢打她的主意,非得扒他一層皮!”
陳不易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怒意氤氳。他咬咬牙,用力推開面前的門,然後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蕭越。
蕭越看到陳不易出現後,原本囂張跋扈的臉色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眨眼間就換上了一副笑容。
他快步走到陳不易身旁,柔聲問道:“吃過早飯沒?昨晚睡得可還踏實?還有啊,你什麼時候跟我一塊兒去找阿蠻?”
面對蕭越這一連串的問題,陳不易只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他。
蕭越對此似乎完全不以為意,絲毫沒有因為陳不易的冷漠態度而覺得有半分尷尬。
相反,他依舊形影不離的黏著陳不易,從他的眼裡不僅看不出一丁點的不耐煩,反倒滿滿的都是寵溺。
周景信將蕭越的一舉一動以及臉上的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