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連聲歡叫。
唔嘛飛落前方,手指側邊戳個不停。
“有好東西?”
“唔嘛。”
“該不會又是個坑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想起飛蟻之事,寵渡猶有餘悸,心說這傢伙就曉得吃,哪裡顧得上危險不危險?
寵渡到底不敢輕信,便讓唔嘛打頭陣,自己則不遠不近跟著。
揚起長鼻走一路嗅一路,見寵渡不緊不慢,那夯貨十分著急,同樣一段距離來回飛著,嘴裡嘰裡呱啦的,幾如潑婦罵街一般。
“這貨上次猶猶豫豫,眼下卻火急火燎,”寵渡也有些疑惑,“難道是小爺想太多,這回真有什麼好東西?”
半月以來,不曾用過葫蘆刀,這般養精蓄銳,泥丸宮中那小金娃愈發凝實,至少不像之前那樣飄忽,終於有了定形。
故此,神念可用了。
寵渡據此有了底氣,放開手腳與唔嘛同行。
沒多久,想是到了地方,那夯貨不走了,手指斜側一臉笑意。
細看之下,只見得灌叢交錯藤蔓絞纏,寵渡不解,便把神念一掃,登時大喜。
灌藤掩映下,有個山洞。
寵渡尋一截樹枝開路,折騰小半日清理出路來,入洞剎那一片昏暗,等燃起乾柴細看,卻是別有洞天。
鍋碗瓢盆。
桌椅灶床。
……
洞中所見,皆是人用器物,不過落滿了灰塵,徒留歲月痕跡,顯見荒廢經年了。
“什麼人會在這深山久居?又或者……不是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正自尋思,聽得嘎嘣脆響,寵渡循聲顧望,見唔嘛蹲在角落裡面抵牆根兒,兀自“哼哧哼哧”地大嚼特嚼。
原是唔嘛不知從何處搞到一個破葫蘆,想必裝著丹藥之類的好貨。那夯貨吃得正香,見寵渡伸手來要,撇身一扭,不給。
“裡面的東西都多久了,還能吃?”寵渡氣得直抽嘴角,“肚子難受的時候,可別來找小爺。”
巡視一圈下來,也非一無所獲。
在最裡間的石屋,躺著一套弓箭。
白弓,一把。
黑箭,五支。
有道是禍福相依,只因根骨不好,寵渡對所謂“旁門左道”多有鑽研,兒時隨師父狩獵,倒常常耍弓弄箭,入道之後便碰得少了。
而今再見弓箭,寵渡有種莫名的親切。
拭去塵垢,弓身篆刻有字。
——“白羽”。
“似是個人名,會是曾住此間那位前輩麼?”寵渡笑了笑,細辨之下頓時瞭然,“竟然取材於‘弓駝’?難怪經久不腐。”
身形似弓,蹄疾如風。
骨堅爪利,筋聲嗡嗡。
以金為食,建木作篷。
出入山林,歿於水中。
……
這是老頭子蒐羅的典籍裡,關於弓駝的描述,由此易見,這弓駝端的是制弓良材。
嗡——
絃音顫吟,經久未散。
寵渡心下歡喜,自問就手上這弓,若非因為煉體而氣力暴漲,還怕還拉不動。
又看那箭,烏黑筆直矢鋒尖銳。
“好弓,好箭。”
至於箭筒,以弓駝肉皮製成,雖則結實,卻也扛不住鼠蟻經年累月的啃噬,故而微有損壞。
寵渡正用樹枝和布條捆緊箭筒,冷不丁啪嗒一聲掉個玉簡出來,一指靈力過去,微光閃爍下,當先三個字浮空而現。
“遁影訣”。
“身法口訣?!”寵渡狂喜,“若是練成,我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