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山腳後,一行四人步行上山。
踏上了這段從我記事起就修建好的青石板臺階,何穎和趙璐很親密的手挽著手走在前面。
被趙璐使喚拿包後就被遺忘的劉傑一臉怨氣的對我說道:“你女朋友把我女朋友搶走了。”
“呵呵那你就去搶回來,而且我說過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管不上。”
可眼前的一幕的確有些夢幻,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像過去一樣並肩走在這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上。
前方卻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只可惜另一個不是我的。
我難免再次想起了失聯的餘瀟雪,按計劃,我們應該已經在做去海邊的旅遊攻略了吧。
山上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退了休的人每天以散步的形式來這鍛鍊身體。
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們就到了一塊巨大的祈願石前,石頭上無數的紅線錯亂的交織著,而掛滿的祈願牌訴說的不只是願望。
它們像是一個獨立的人,因為紅線的牽引在人生的道路上產生了交集,短暫或長久,是劫是緣都取決於他(她)們自己的選擇。
不同歲月的風吹雨打下,它們有新有舊,有一些甚至看不清原有的字跡,或許許願的人都忘了自己在這的願望,而實現與否也只有他(她)們自己知道。
大部分景點都會有這種許願的地方,但趙璐和何穎還是很有興致的買了一塊祈願牌。
趙璐和劉傑共同寫下了那些山盟海誓,何穎則留下了兩行簡短的字“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隨後趙璐和劉傑在許願石前拍了一張合照後,拉著何穎也要拍一張。
此時何穎手中的包就有些礙事,趙璐從何穎手裡拿過包直接塞到了我的懷裡。
何穎看了我一眼,我沒什麼表情變化,但內心想翻開看一看確實真實的。
我當然沒有這樣做,至少在我受到的教育裡也有尊重女性這一條。
又一路向上,我們已經到了一個能將整座縣城盡收眼底的高度,眾人在這駐足了一會兒。
我有些熱,將外套脫了下來,和何穎的包下意識的搭在左手的手臂上,包滑落到肘間。我又向後捋了捋自己有些遮擋視線的頭髮。
如果沒有這個包,其實這應該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
劉傑卻突然打趣道:“沒想到我們冬哥也是有幾分姿色啊。”
我反應了過來,又垂下了手臂,抬起腳佯裝要踹下去的樣子,劉傑也很配合的閃避到趙璐身後說了一句:“錯了。”
我大方的放過了他,他也順利的摟住了趙璐的肩膀一起俯瞰著眼下的風景。
我也向下眺看去,這座城市的起源是什麼,沒有人問起,但它好像是在延綿不斷的群山之間發現了一塊空地,於是突然誕生於此。
這塊空地來之不易,因為爬上一座山的山頂你就會發現,山的那邊還是山。
依稀記得高考那年,數學很難,考完回到學校備考下一科的同學們哀聲一片,不知道是誰說起的:“全國卷三,讓大山裡的孩子走不出大山。”
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就爬到了半山腰,這裡有一個門票只需五元的公園,但其實裡面除了幾座寺廟和許多古樹就再無其他。
政府只將上山的臺階修建到這,想要再往上就只能順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繼續行走。
劉傑向眾人問道:“這個公園裡其實沒什麼好逛的,看你們想進去看看還是繼續往上爬,或者累了的話咱就回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談不上有多累,於是一陣協商過後幾人決定再往上爬一段距離。
劉傑和趙璐又膩歪在了一起,於是我和何穎又並肩走在了後面。
“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