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遊蕩著,我嫌手裡的盒子拿著麻煩,也沒有繼續吃的慾望,於是將那半盒餅乾給了祝平,她也不嫌棄,接過後邊走邊吃。
我看她時不時還蹦躂一下的步伐,發現她的那個小拉桿箱消失了,問道:“你箱子呢?”
“寄放在剛才那家便利店了。”
我應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後接著問道:“那你現在要去哪?”
她又反問我:“那你去哪?”
沒有目的地的我又遊蕩回了外灘,隨後下意識的又從口袋摸出一支菸準備點上。
沒想下一秒她從我嘴裡搶走煙,我困惑的看著她,她將煙藏在身後,自顧自的說道:“別抽了,剛好我沒吃飯,你給我推薦個地方,我們一起去吃飯。”
雖說我現在需要做一些能夠轉移我注意力的事情讓我不繼續亂想,但我覺得單獨和一個女生吃飯有些親暱。
我拒絕了她的提議道:“這邊我也不太熟悉,你自己去吃吧。”
她卻誤解了我的意思說道:“不用你給錢,小氣鬼!”
我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因為在貓咖服務顧客的態度和現在一對比就顯得我十分雙標,好像真的是擔心支出一頓飯錢,但我只是一個習慣把工作和生活分開的人。
“我真不去,你趕緊走吧,別到時候又搶別人的東西吃,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助人為樂的。”
胡說八道完的我又走到圍欄邊,沒什麼情緒的繼續看著江面。
我忍不住去想何穎和她的媽媽會交談些什麼。
她一定會問她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何穎會怎麼回答呢?
何穎會不會在那一刻覺得我有些拿不出手或者,何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她的媽媽極力阻止我們在一起,何穎又會怎麼選擇呢?
思考過後我又有些後悔,我的離開是不是不太禮貌,如果他媽媽覺得我是在耍脾氣,何穎會不會因此更加的為難。
我想打個電話給何穎打探敵情,我覺得這樣形容一點也不誇張,我真的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身份差距是我們這段感情最大的障礙。
我們靠上天賜予的一點緣分相識,然後自然的相處,慢慢對彼此產生好感,最後逾越心裡的一絲膽怯。
如果沒有那份差距,這應該是一場所有人都祝福的愛情。
我需要時間去縮小這份差距,可時間又如白駒過隙,忙碌的人都討厭那一個“等”字,更別說我還在這個字上又加了一個“賭”字。
我又得自私的要求何穎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在我這賭上多久呢?就算她願意等,我就一定能成功嗎?
我此時又摸出一支菸來準備點上,在打火機響了兩聲還是被風吹滅後,煙又被祝平搶走了。
我有些不悅的看著她,道:“給我。”
她依舊將拿煙的手藏到身後隨後說道:“心情不好抽菸有什麼用,不如在這喊出來。”
說著,她抓著圍欄踩上圍欄下的石階,穩定好自己的身體後放開了手對著那群聽不見的高樓喊道:“快點讓我畢業吧我要去更高更遠的地方青海的崗什卡雪峰,我也還會再去的”
這一幕讓我有些恍惚,我想起了我和餘瀟雪在滇池許下約定的那個夜晚,她也是這樣對著水面喊的。
眼前的這個姑娘更加的肆意,她不需要夜色就可以吶喊心中的情緒,總之我做不到現在的我做不到。
她用盡力氣完成了自己的吶喊,隨後跳下石階,喘息了幾個呼吸後才看向我,略帶挑釁的歪了歪頭,示意我也試試。
我只是笑了笑說道:“沒看出來你也帶著心事。”
她否定道:“我剛剛說的是理想,至於心事大的去了又來很多小的,與其把太多精力花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