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我來上海前何穎就已經知道餘瀟雪的訊息,我該怪她沒告訴我嗎?
不,她沒有這個責任,愛情本就是自私的,何穎讓我和餘瀟雪見面就已經是大部分女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而她這麼做近乎是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不想強迫我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但我想告訴她,她的容貌,她的優秀,她的身份完全能讓她有足夠的自信比過任何人。
而她面對其他事時也一直有這樣的自信。
讓她此時如此沒有安全感的緊抱著我都源於我還留著餘瀟雪送我的東西,是我讓她覺得我心裡還裝著其他的人。
我知道說的再多都不如去做,於是我安撫道懷裡的何穎:“好了,我這不是回來給你做糖醋魚了嗎,雖然有些晚,但多餓這麼一會兒不至於餓哭吧?”
何穎鬆開了我,看著我說道:“你回來就不許走了!”
我衝她笑了笑,放下手裡的東西后徑直走向了房間,將那個箱子抬了出來。
當著何穎的面,我開啟箱子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入了垃圾桶。
而本就不大的垃圾桶根本無法承載這十餘年的歲月,溢位的大小物件散落一地,一罐疊滿五角星的玻璃瓶更是摔得粉碎,沙發旁的老鐵和我一開始沒看見的銀河也驚的跑到了角落。
一同破碎的還有我對餘瀟雪的期待,一股濃烈的悲傷湧上心頭。
但我必須這麼做,這是我的原則!
這一次,何穎沒有阻攔,站在門口與我一同看著一地的狼藉。
良久,我扔掉了手中的箱子,走到門口將赤腳的何穎抱到了沙發上,又拿出掃帚和撮箕清理乾淨了地上的玻璃碎渣。
除了門口多了幾袋準備丟掉的垃圾外,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我對靜靜看著這一切的何穎說道:“我去給你做飯。”
她終於衝我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很多事不用說,也不能說,說出來就會有人悲傷,我們心照不宣的預設這一切,她一定已經明白我想表達的東西。
我也衝她笑了笑,隨後走進了廚房準備起這頓很晚的晚餐。
晚飯後,經歷了感情中第一場波折的我們相依在一起,看著在老鐵周圍四處蹦躂的銀河,我向她問道:“你怎麼又把銀河帶過來了?”
“銀河到我那的這幾天總是在屋裡不停的叫喚,我覺得它一定是想念老鐵了。”
我看著永遠可以自娛自樂的銀河,還有靜靜躺在一旁睡覺的老鐵。
它們看起來好像誰也不需要誰,但真正分開的時候卻一樣發出了想念對方的訊號。
它們像是忘年的老友,不用任何事情都要對方參與,但卻不能在生活裡失去對方。
也像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安靜和吵鬧,一個沒有拘束肆意奇怪,一個時常裝睡,聆聽幸福。
我在想我和何穎會不會也有那麼一天,習慣了,也離不開彼此的陪伴,在最平常的日子裡做著最平常的事也倍感幸福。
那時我們或許還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他(她)歡蹦在我們之間,叫著爸爸媽媽。
我們還會養更多的寵物,在家裡搗蛋撒歡,我們一起收拾,一邊樂在其中
一切在我幸福的幻想中沉淪又漂浮,我又想起,似乎自己所有的過去都展現在了何穎面前,但自己對她的瞭解卻少了很多。
於是我向何穎問道:“你之前談過戀愛嗎?”
估計是問題來的太突然,她愣了愣,又看到我很輕鬆的說出這個問題的表情後靠回了我的肩上。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反問了我一個問題。
“冬末,如果有一天你變得很有錢你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