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好,畢竟上海的物價光是耳聞就嚇退了很多人。
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最後還是帶我來到了他的住處。
一進門我便四處打量著,雖然那些像是上個世紀的傢俱讓屋子顯得有些復古,但都沒有什麼損壞,屋子也很寬敞。
我不禁感嘆道:“你這可以啊,多少錢一個月?”
陳銘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房東住的你跟我來。”
我有些疑惑,跟著陳銘穿過了客廳,來到了一個露臺,鐵絲線上還掛著幾個衣架,隨後他沒用鑰匙就開啟了左手邊的房門。
而我看到了幾平米的屋子裡貼著牆角放著一張床,如果沒有這張象徵著生活氣息的床我只會以為這是一個雜物間。
這實在太小了,床腳餘下的空間堆放著陳銘的生活用品,而另一側放下了一張長方木桌和一個衣櫃就只剩下了一個人透過的空間。
陳銘坐在床上,同樣環視了一遍這間沒有窗戶的屋子後說道:“一千三一個月,包水電網怎麼樣,還行吧?”
我撇了撇嘴說道:“我還沒見過誰家的雜物間能一個月租一千三的。”
“別擠兌我了,你是不知道,光一千三包水電網這一條就有多少人想要租這間房子。”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沒存款的畢業生有多大誘惑。
我依然記得暑假打工時租的房子,每月的房租水電就要花上我大半的工資,除了吃飯抽菸,買上幾斤水果我都得算計一番
臨近傍晚,雨已經停了,陳銘帶我來到了一條叫長樂路的街道,他告訴我這才是上海的景點。
每當夜晚來臨就會看到路的兩邊坐滿了年輕人,喝著三十多塊可以無限續杯的酒,他們互不認識,卻會在這唱歌跳舞聊天,而這也是他為數不多可以消費放鬆的地方。
我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持續這樣的生活,不如回到曲靖,隨便找一份工作朝九晚五的工作都能比現在瀟灑。
他說當初認識這座城市時就有了執念,正如那句話:“小明到少年宮只用了十幾分鍾,而他用了二十年。”
誰也不知道會是哪條野心包攬了未來,或許真有一天他能在這得到什麼。
我們在這條街上的一家大排檔裡喝著啤酒,聊著過去和未來。
而與我們一樣輕鬆愜意的一定是傾聽我們對話的屋簷,它用未乾的雨水滴落在青石臺階,好像也試圖和我們講述這條街上的什麼。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以為是何穎終於下班,趕忙拿起了手機,卻發現還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我到上海了,你在哪?”
:()我的青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