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何穎真摯的眼神,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剛開始人與人之間都是真心的,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什麼,到時候又會如何抉擇交給時間吧,口頭的承諾都太虛浮,真實的行動才更令人安心不是嗎?”
何穎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什麼,最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樣說有些矯情,但我似乎變得很敏感,我甚至覺得人與人之間由看得見的利益所牽連比那虛無縹緲的情感更讓人放心。
我看不到那些感情是如何產生的,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以至於我毫無準備的去接受餘瀟雪離開的這個事實,好像真的被抽掉了半條命。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陳銘感覺到不對後主動開口說道:“咳,那個咱們去哪吃啊?”
我想起了餘瀟雪很愛吃高中學校門口的一家小餐館,於是說道:“高中門口那家餐館吧,挺想的。”
陳銘笑了笑:“行,今天聽你的,繫好安全帶,我要飆車了!”
最後我們以均速三十的高速到達了目的地,卻發現餐館歇業了,只留下“回家過年,初七營業”的告示。
我有些失望,陳銘看著後視鏡折射出來了的我問道:“怎麼說?”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個熟悉的地方給我帶來的回憶,笑著說道:“看來老天是要我大展身手了,去我家,自己做!”
因為我從來沒有帶陳銘去過家裡,他有些顧慮的問道:“你家?你爸和”
我打斷道:“我家沒人行嗎,何穎。”
“聽你安排。”
回到家裡,我看了眼冰箱裡的食材,還剩了很多,我又叫陳銘去買了一些配料就在廚房忙活起來。
何穎中途跑過來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我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做過飯嗎?”
何穎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有……但我可以學。”
我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便對她說道:“那你幫我把那些蒜苗洗了。”
“好。”
何穎說完就捲起了袖子,一副充滿幹勁的樣子,我笑了笑就繼續切著砧板上的肉。
直到何穎將根都被洗得十分白淨的蒜苗放到我面前,我看了看砧板上的蒜苗,又看了看何穎,隨後笑了起來。
何穎皺眉說道:“怎麼了,我洗的很乾淨了!”
我抓過蒜苗,一刀將根切了下來丟到了垃圾桶說道:“呵呵確實乾淨,就是我家沒那麼節儉,根不用也吃了。”
我想何穎洗的最辛苦的應該就是根了,她有些震驚的看著被我丟到垃圾桶的根,隨後反應了過來才說道:“那你什麼也不說,我怎麼知道要還是不要。”
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這些事時也沒好到哪去,還被繼母數落了一番,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我也就沒在調侃何穎:“行了,也沒其他需要你幫忙的了,你過去磕點瓜子,吃點水果啥的,等著我做好叫你就行了。”
何穎用一旁的毛巾擦乾淨手說道:“那需要幫忙你再叫我啊。”
我應了一聲,何穎又駐足了一會兒後發現真不需要她幫忙也離開了廚房,最後買菜回來的陳銘想要幫我也被我趕到了客廳去陪無聊的何穎。
最後簡單的三菜一湯被我端在了桌上,加上陳銘買的滷豬頭肉,看起來也算齊全了。
我到客廳拿了瓶飲料,將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的兩人叫過來吃飯。何穎看著桌上的菜誇讚道:“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手藝。”
其實我對自己的手藝並沒有很大信心,我也只在暑假在外租房子住的時候會自己做飯。
我手裡給兩人倒著飲料,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的表情,何穎首先嚐的就是蒜苗炒肉這道菜,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