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何穎昨晚把車停在了酒館附近,估計是打車過來,我們到的時候她還沒到,只能站在門口等待著。
李開點了支菸在我一旁抽著,還故意將煙霧吐向我這邊。
他和我打賭我戒菸不會成功,那他大概是不知道愛情的力量,真的會把一個人變傻,變得不理智,甚至放棄自己原則。
當然,我說不出口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要戒菸,只覺得我和他以前一樣,雞湯喝多了,過一陣就好了。
何穎也在一支菸的時間後到達了酒館。
一下計程車就心情很不錯的說道:“早啊,先去吃早餐吧。”
我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愛吃早餐。”
“當然,留學那段時間我最饞的就是國內的這些早餐了,瀋陽最好的就是早市這個東西,什麼沒見過的都有,味道還都挺不錯。”
李開作為一個東北人,很有發言權的說道:“我們東北的早市,量又大又便宜,我從小吃到大都也沒吃膩那些東西。”
何穎是嘴饞的,李開越說越激起她的食慾,最後以兩票的絕對優勢決定去趕一趟早市的末班車。
我是無所謂的,隨波逐流算是一種懶惰,而我,就具備這種懶惰。
我們一路又從東街走到北街,小販已經陸陸續續有收攤的跡象。
李開帶著何穎衝進了市場,我也很識趣的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何穎只是回頭看了眼沒有跟上的我,並沒有說什麼。
小販們留下來夠兩三個人過的小道,我獨自遊蕩在其中東看看,西瞅瞅。
這其實是我第一次來逛東北早市,往日的這個時間,我都還在床上做著夢,時而在天上下墜,時而在大海里漂浮,再者就是被各種各樣的東西追趕。
直到又遇上了原路返回的李開和何穎我也沒有買下什麼東西,反倒是他們倆,手裡提著六七樣不同的小吃。
我笑了笑說道:“你們倆是要把整個早市都盤下來嗎?”
李開嘴裡還吃著東西,有些不清楚的說道:“這些都是我給何穎姐推薦的的,都嘎嘎(非常)好吃,你要嚐嚐嗎?”
何穎可能是因為自身的涵養,沒有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話,將袋中剩下的驢打滾和一個餡餅塞給了我,眼神示意我趕快嚐嚐。
我看著手裡的小吃,其實我都是吃過的,當時覺得味道都中規中矩。
我拿起了了一塊驢打滾,也不知道是這家做的更好吃還是心境的改變,我這次覺得挺不錯的。
何穎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帶著期待的眼神問道:“好吃嗎?”
“黏牙。”
李開為自己家鄉的食物打抱不平道:“山豬吃不了細糠。”
我不客氣的回懟道:“那可不,不像你是家豬,天天能吃。”
何穎在一旁笑出了聲,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歡看我和李開互損,每次都是在那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
回到酒館後,還有兩個專業人士已經到了,負責音樂裝置的安置和一些線路的檢查。
何穎和他們客套幾句後便開始搬運裝置,其實東西不算很多,只是何穎的車畢竟是私家車,空間比不上那種小型貨車才一次性運不完。
幾個人很快就將裝置搬進了屋內,一切安排妥當後就是測試裝置了。
其中一個負責檢查的人連線上電吉他,撥動了幾下琴絃後就將吉他遞給了何穎說道:“裝置應該沒什麼問題,你要試試嗎?”
何穎接過吉他,動作非常熟練的撥動了幾下琴絃後說道:“沒什麼問題,辛苦兩位了。”
兩人走後我向何穎問道:“看你手法挺熟練啊,彈一首唄。”
聽到我這麼一說,李開當即也表示很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