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臉上滑動,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然後便看到何穎憋著笑用她的眼線筆在我臉上比劃著什麼。
我抓住了她的手,她卻沒有一點犯錯的覺悟,還警告我道:“別動,馬上完成了。”
我不聽話的起了身,發現在我睡著時何穎已經給我蓋上了毯子,想來她或許是等的有些無聊了才想起這麼一出。
我找了一面鏡子,看著鏡中臉上難找一塊淨土的自己輕嘆一聲:“太精彩了。”
何穎得意的笑了笑了問道:“滿意嗎?”
我搶過了何穎手中的眼線筆,將她拉到身邊,放倒在了腿上說道:“滿意,有獎。”
“有事可以商量等一下夏冬末!”
我和何穎一起在洗漱臺前清洗著臉上的記號,此時已經快十點了。
我看出何穎有些疲憊,又想起她還是生理期,於是對她說道:“你要不先去休息吧。”
何穎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想再和你多呆一會兒。”
我笑了笑說道:“那要不你今晚就住這,挺大一棟房子我一個人住感覺有些浪費資源。”
何穎一邊將手上的泡沫彈到我臉上一邊說道:“想得挺美,房子已經給你找好了,明天你就不用在這浪費資源了。”
我有些驚訝:“這麼快嗎?”
何穎繼續說道:“找個房子有什麼難的,既然你不老實,那就可以搬走了。”
我沒太多的情緒,因為這是我自己的要求,也必須這麼做。
我繼續開著玩笑說道:“和你開個玩笑,就算你真在這住,我這樣的君子會對你做什麼嗎?”
“呵,你要真是個君子就不會對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
我驚呼道:“我靠,話你可說清楚了,什麼叫對你動手,搞不好還是個刑事案件!再說了,君子不也是有仇必報,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強詞奪理!”
我繼續反駁道:“分明是有理有據。”
好不容易將臉上的標記清洗乾淨後,我想起了約談的事,又對何穎說道:“對了,我今天聯絡上夏瑜雅了。”
何穎有些驚訝,頓了一下後看著我問道:“你們說什麼了嗎?”
我如實說道:“她願意和我們事先進行一次談判,你要覺得可以到時候安排一下吧,具體時間應該明天就可以定下來了。”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她本人還在大理,所以這次和我們談判的是她們的策劃經理。”
何穎眉頭微皺,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我又試探性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這應該是一次機會吧,還是你有其他的打算?”
何穎回過神,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這確實很難得,只是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麼好明天確定好時間告訴我,我會安排好的。”
我有些感慨:“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多事了不過我也沒想到她最後沒怎麼變,還把我當做朋友也真的挺佩服她的,能在那麼大的打擊中堅持過來。”
何穎微微皺眉道:“你說的是她父親病逝?”
我點了點頭,沒有太多說下去的慾望。
雖然這並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苦難,但我忘不了這個和我當了九年同學在那個安靜到可怕的夜晚把我當做唯一可以傾訴的人。
我無法共情,那時也只能在最無力的年紀去同情。
何穎見我有繼續說下去,她也沒有追問。
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還在是朋友時就有的默契。
之後何穎沒有像她事先說的那樣再多陪我一會兒,告訴了給我找的新房地址後就說她想休息了。
我想她也是真的累了,於是我們互道晚安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