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黃,窗外隱約的鳥鳴讓銀河立正在窗邊向某個地方窺探著,老鐵如往常一樣在我腳邊蹭著我的腳踝想要討些吃的。
餘瀟雪主動問道:“它們叫什麼名字?”
“老鐵,銀河。”
銀河在聽到我叫它名字後跳下窗臺,跑了過來。
餘瀟雪微微蹙眉 :“銀河聽起來還行,但那麼漂亮的布偶為什麼會叫老鐵?”
“賤名好養活。”
餘瀟雪瞬間明白了過來,因為她曾因為同樣是布偶的卡麥不遠千里的來找過我。
那時的一張機票對於我們來說,要付出的太多太多。
興許她也想起了我們的曾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老鐵繼續問道:“養多長時間了?”
“兩年。”
餘瀟雪愣了愣,我不自覺的在這兩個字中新增了一絲恨意。
我怨恨她讓我無望等待了兩年,現在又以這種帶著強迫的方式干擾我的生活,她為什麼要來這裡,又到底想幹什麼?
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的夏瑜雅見氣氛不對後連忙出來引導話題:“你倆別說話了,這一桌的菜待會兒都涼了老夏,你真是讓我眼前一亮又再亮啊,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藝。”
我收回目光,一邊拿出鑰匙扣上自帶的紅酒開瓶器撬開了軟木塞,一邊淺笑道:“你不也變了很多嗎?我以前就覺得你很颯,下午又看到你穿那一身職業裝真是酷斃了!”
“呵呵行了,你就別打趣我了。”
我也笑了笑,隨後起身給夏瑜雅倒酒,繼續說道:“可惜你這瓶好酒,我這沒有精緻的高腳杯,你可別嫌棄啊。”
夏瑜雅神態高雅的端起杯子晃了晃,又看向我,隨後同時笑出了聲:“沒事,姐自帶精緻。”
“哈哈那你現在真是人如其名了,雅,實在是雅!”
“嘿嘿。”
我同樣給餘瀟雪和自己也倒了半杯紅酒,放下酒瓶後搓了搓手說道:“動筷吧,看看我做的菜能不能配上你的高雅。”
餘瀟雪有些被我冷落,或許是我潛意識的在和她慪氣。
但我覺得這怪不了我不顧情分,她在兩年前帶著我唯一的希望離開了我。
她說她累了,那她現在又回來做什麼?
夏瑜雅夾了一塊肉段給餘瀟雪說道:“瀟瀟,你也快嚐嚐。”
從夏瑜雅對餘瀟雪的態度和稱呼來看,她們並不像普通的上下級關係,更像是朋友。
我更加的疑惑,她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怎麼認識的?
餘瀟雪看著碗中的那塊肉段,猶豫片刻後拿起筷子緩慢的夾起,放到嘴邊輕咬了一口。
我隱隱看到她眼中出現了淚花,它閃爍出我的一段回憶,在我第一次從瀋陽回到曲靖時,我給她做過我在瀋陽學到的這道東北菜,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她的評價。
我這次沒有等到餘瀟雪的評價,她默不作聲的低著頭,讓我猜不透她現在在想著些什麼。
反倒是夏瑜雅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興致很高的說道:“好吃!”
我笑了笑:“那就多吃點,我看你比以前還瘦了。”
夏瑜雅又看了看一旁的餘瀟雪後,繼續對我說道:“那句話這麼說的,不怕男人壞,就怕男人會炒菜以後誰要是嫁給你,那可享福了!”
夏瑜雅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引向某一方面,我很想問清楚自己此時所有的疑惑,她到底知道些什麼?
可是上一次電話裡她都不願意告訴我,那現在餘瀟雪也在現場她就更不可能說了。
我沒有順著夏瑜雅的話說下去,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至於和餘瀟雪的那些過去,或許不再會被提起,即使提起也不能夾雜多餘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