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照射出的燈光似一條陰陽的分界線,雪花像在得到光亮那一刻才憑空出現在我的視線,也好像這一刻它們被賦予了生命,每一位都舞姿輕盈,優雅的向我靠近。
“夏冬末!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問我這一句話嗎?虧你還說把我當朋友!”
只見何穎有些憤恨的看著我,似乎在責怪我的不解風情。
我有些無所謂的說道:“你是想要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這樣的安慰嗎?”
我看著她皺眉還有些幽怨的表情,只覺得這個女人原來還有可愛的一面,笑著繼續說道:“我這人朋友也不多,打心裡相信的就兩個人,一個經常聯絡,另一個卻可能半年不會說一句話。但無論是誰,都不會在我困難的時候說那些像人類設定好的語言,我會得到的都是(他)們行動上幫助,那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也是我真正需要的。”
何穎好像在思考我這句話,但現在的她到底能不能記住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會兒後她又問道:“其中一個是那天那個女生嗎?”
“嗯。”
“那另一個是李開咯。”
我搖了搖頭,說起李開,我有些慚愧,他對我確實很不錯,可惜他偏偏出現在上大學之後,這是我發現自己的父母都無法完全信任的一段時間,我有些病態的揣測著身邊的每一個人,以至於我好像從來沒有像對餘瀟雪那般掏心掏肺過,反觀他卻是一直很照顧我。
“不是他。”
我的答案好像在何穎的意料之外,她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過了許久才問道:“那是誰?”
“一個高中同學,現在在上海讀書。”
“那李開對你來說不算朋友嗎?”
“也算,只不過算不上那種真正交心的朋友。”
“哦。”
我不知道此時的何穎在想什麼,但風吹得我有些冷,我想回去休息了,於是對何穎說道:“你早點回去吧。”
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何穎卻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又回頭,只見何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輕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才有些彆扭的再次問道:“我們也是朋友對吧?”
“我回答過你了,是,你沒必要一直強調吧。”
“那你能借我點錢回家不,我手機沒電了,也沒帶現金。”說完,她將手機舉到我面前摁了幾下電源鍵,好像在極力證明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我有些意外,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五萬塊說借就借的富婆也會找我借錢。
我有些唏噓,隨後又問道:“借多少,打車還是找代駕?”說完我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她的車。
“找代駕吧,車明天還得用。”
“那你車呢?”
“在貓咖那。”
“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再叫代駕吧。”
何穎點了點頭,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掉頭朝更遠的東門方向走去。卻沒想沒走幾步又被何穎叫住。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大姐。”
她指著地上的易拉罐說道:“你能幫我收拾一下嗎?我頭有點暈。”
我本能的想要回懟,但又看見她光是在那站著都有些搖晃,最後只能走過去邊收拾邊嘀咕著:“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喝完的時候大手一揮挺瀟灑,丟完想起來做良好公民了。”
我將喝完的,沒喝完的一股腦全丟進方便袋,隨後和她一起走在這不大不小的雪中,遇到垃圾桶後才擺脫這一口袋的麻煩。
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何穎拖到快五十分鐘還沒走完,在快要到的時候我用手機叫好代駕,回頭看一直在身後的她似乎也清醒了些。
這時她又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