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物在她傲嬌的表情下好像都變低了,此刻我只在車水馬龍的街道看得見她一人。
我也拿她毫無辦法,緩緩說道:“行,你贏了,說你的條件吧。”
只見她認真的思考一番後依然沒有結論,於是說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我淺笑了一下,只在心中感嘆任由她願唄,還能有什麼辦法。
到達海埂公園後,我們都有些累了,卻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個沒有人的長椅坐下歇腳。
看著熱鬧的人群在湖邊踮腳捧起手中的麵包屑,有人為她(他)們抓拍下海鷗停留的那一瞬間。
餘瀟雪有些失神的看著一個不斷跳躍,奔跑的小男孩,他開心的拿著手中的鷗糧,每有一隻海鷗吃掉他手中的食物,他又會蹦蹦跳跳的換一個位置繼續舉起手,等待著下一隻海鷗。
餘瀟雪突然開口:“冬末,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讓老師和我一起去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爸爸醒的時候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他會不會很絕望?”
當一切平靜的時候,人又會迴歸現實,然後誰也阻止不了的想起那些現實。
我能理解餘瀟雪這樣的情緒轉化,我平靜的說道:“你害怕你爸爸醒來的時候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是嗎?”
餘瀟雪眼神依然滯遲的點了點頭。
我又繼續說道:“這確實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情,雖然我不太瞭解你爸,但我想,無論他醒來後如何宣洩心中的情緒,做出怎樣激動的行為,他都不是在怪你,他只是需要一種方式發洩,他不會怪你的。”
餘瀟雪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我的肩上,只是輕聲說道:“冬末,我有點累了,讓我靠會兒。”
這個話題就這樣終止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還是害怕將這件事想下去,直到我聽到她逐漸平穩的呼吸才意識到她睡著了。
而她的頭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我拖住她,將她緩慢的放到了腿上,讓她以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躺下,隨後漫不經心的瀏覽著路人漸漸恍惚。
其實如果不是餘瀟雪在,我也就是這樣無聊的人,不會有心思去哪找樂子,而是坐在哪都能發一會兒呆,或者將思緒送的比天高,遊的比海深,誰在這個時候和我搭話我就懟誰。
時間悄然的流逝著,沒有任何徵兆的,我來時在車上看見的那個熟悉身影又一次進入了我的視線,這一次我看的真真切切,她好像也看到了我,摘下了墨鏡,朝我這邊看來,不是何穎還能是誰。
我有些驚訝,但還是抬手衝她揮了揮,她似乎也有些驚訝,象徵性的抬手齊肩輕揮了幾下,她或許看到了躺在這的餘瀟雪,沒有靠近我,她又戴上了墨鏡,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轉念一想,現在正是滇池的旅遊旺季,在這能遇到她我也就不奇怪了。
直到天色漸晚,風吹得有些涼,打起盹的我被吹醒,我將外衣脫下來想給還在睡覺的餘瀟雪蓋上,卻沒想到這一動作弄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見已經暗下的天空才猛然清醒,驚訝道:“我睡了那麼久嗎?”
我也終於可以活動一下雙腳,卻只感覺一陣發麻,使不上勁。於是我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我的腿告訴我,是挺久的。”
“海鷗呢?”
“下班了。”
她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害你海鷗也沒喂上。”
我的雙腿依然止不住的發麻,於是我伸出一隻手有些痛苦的說道:“大姐,要不你拉我起來先?”
她這才有些吃力的將我拉起身,攙扶著我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我將外套重新穿上,這才看見餘瀟雪臉上依舊滿是歉意,我有些好笑的說道:“沒事了,我什麼時候說我要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