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站了出來,“竟敢在我大宋朝堂毆打我大宋官員,莫非是欺我大宋無人!”
他倒不是為了幫範同出頭,而是為了替大宋出頭,當下昂首挺胸,一副老驥伏櫪的架勢,大有蕭裕不給個說法,就跟蕭裕在朝堂上一見高下的氣勢。
烏延蒲斜也對蕭裕的舉動眼中閃過了讚許,當即看向韓世忠,說道:“你又是何人,膽敢如此對我大金使節不敬!”
“好說,老夫韓良臣,若是你不曾聽過,那就回去問問兀朮小兒,黃天蕩內你口中所謂的大金勇士,有多少命喪老夫手中!”
“你是韓世忠!”烏延蒲斜也心中一驚,完顏宗弼也就是金兀朮當年率領大軍從海口進攻鎮江,,結果被韓世忠以弱勢兵力所敗,甚至自身險些被擒。
來年雙方激戰與黃天蕩,韓世忠同樣以弱勢兵力與完顏宗弼率領的大軍周旋四十八天,完顏宗弼幾乎被圍困致死,若非隨軍宋人獻策,根本破不了韓世忠的水軍。
“正是老夫!”
“你,你不是被罷官了麼!”烏延蒲斜也知道韓世忠的兇名,不敢與其對視,當即看向趙眘,“小娃兒,本使現在令你罷黜韓世忠官職,恢復秦會之相位,我大金就可冊封你為皇帝,否則你就等著我大金鐵騎踏平你此處!”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趙眘本就年輕氣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多次被烏延蒲斜也以開戰威脅,更是數度喊做“小娃兒”,當下再也忍不下去,站起身怒聲道:“戰便戰,你以為我大宋會怕麼!”
趙眘話音落下,大殿內陷入了片刻的沉寂,任何人都想不到趙眘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不由得詫異的看向趙眘。
“好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犢,有膽量。既然想要與我大金開戰,那我們走!”
“烏延大人留步!”
“蕭大人留步!”
“二位大人消氣!”
“官家不可啊!”
“官家,紹興協議乃是太上皇當年所定,官家不可輕易撕毀啊!”
“官家三思,一旦開戰太上皇當年煞費苦心才得來的和平局勢就被破壞,官家如何對得起太上皇?”
一時間不少官員紛紛開口,有的留住金國正副使節,有的則是開口請趙眘收回成命,朝堂上幾乎亂作一團。
然而趙鼎、胡銓、韓世忠包括範同在內的一干重臣卻是不開口了,而是將目光同時轉向了一個人——秦天德。
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性格向來囂張的秦天德居然在今日不言不語,任由金人在大殿上張狂,這太反常了!
就連仍舊是禮部尚書的杜洪都將目光轉向了秦天德,他記得第一次對秦天德留下深刻印象之時,就是面對張狂的金使完顏宏達,秦天德在大慶殿內大展拳腳,不但將完顏宏達打得不成人形,就連自己都捱了兩拳,這秦天德必定有古怪!
大慶殿內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亂哄哄的猶如菜市場一般。
終於秦天德開口了。
在眾多老臣重臣的注視下,只見秦天德驟然睜開雙眼,衝著那些紛紛勸諫趙眘不要輕啟戰端的官員大吼道:“都給本國師住嘴!亂哄哄的成何體統,平白讓外人看了熱鬧!”
他這一開口,所有人都閉嘴了,他如今的權勢可謂是最大的,甚至超過了趙眘。雖說這段時間秦天德幾乎沒有辱罵毆打官員,也沒有用什麼手段罷黜迫害官員,可誰都不敢輕視,畢竟在秦天德還沒有成為國師之前,就有不少大臣深受其害,其中受害頗深的禮部尚書杜洪還立於朝堂之上,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一個文士官員看到秦天德開口,當下跨出一步,拱手說道:“國師大人明鑑,莫要同意官家所說,我宋國與大金一衣帶水,兩國之間好容易才有了今日之和平局面,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