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止一個,就連趙鼎這樣對秦天德曾經在大慶殿內暴打撒潑的完顏宏達有些不滿的老臣,如今都可是希望秦天德能夠將那兩個口出狂言目空一切的金國使節狠狠教訓一頓,因為那烏延蒲斜也實在是太猖狂了!
“你就是秦會之的侄兒麼,怎麼又成為什麼國師,你們宋國何時有了國師這種官職?”秦天德沒有招惹烏延蒲斜也,不過烏延蒲斜也卻先來招惹他了。
見此情景,不少見識過秦天德囂張霸道手段的官員心中暗笑,更有甚者擦亮了眼睛,等著看一場好戲。
秦天德一揮手讓張麒退下,一臉詫異的看向烏延蒲斜也:“老狗,你不是要滾回金國了麼,怎麼又爬回來了?本國師這裡沒有什麼骨頭給你吃,想吃的話本國師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地方,本國師府邸後巷那裡應當有些昨晚吃剩的骨頭。”
烏延蒲斜也原本是打算和蕭裕離去的,不過看到秦天德如此囂張就想譏諷兩句,然後就打算回國將此行詳細稟告金國皇帝,準備發兵強行逼迫宋國恢復秦檜相位,同時再勒索大量的賠償。
可是秦天德一句“老狗”就讓他不能輕易離開了,更何況後面的話更難聽了。
“豎子狂妄!你竟敢如此辱罵本使,就不怕將來面對我大金鐵騎的瘋狂報復。。。啊,你敢打我?”
“廢話多!”秦天德根本不等他說話,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比張麒那記還想響亮,雖然失之清脆,但卻格外的厚重,朝中眾多官員都聽見沉重的一聲,只見烏延蒲斜也捂著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天德,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他作為使節出使過不少國家,仗著身後強大的金國,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侮辱,更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大的羞辱?
“要戰便戰,我大宋官家初登大寶,雖然年輕,但胸懷大志。既然開口表態,那我等大宋臣子自當上下一心團結一致,與你金人一決生死,豈會怕你等胡虜蠻夷!”
這秦天德瘋了麼?居然真的是要跟金人一戰?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雖然早有人懷疑秦天德弄出的四大宣撫使是為了準備與金人開戰,可怎麼也想不到今日居然會這般毫不遮掩的當著金人使節之面說了出來。
就連韓世忠、胡銓還有陳規這三個不久前剛剛從秦天德口中得知兩三年內不會與金國開戰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好好好,宋國果然有不怕死的,本使這就回去稟明我國皇帝,鐵騎過處,定讓你宋國雞犬不留,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啊!”
“還敢逞口舌之利!”秦天德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烏延蒲斜也這輩子也沒有受過如此大的羞辱,不過也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不是秦天德的對手,更何況兩國即將開展,再留在臨安也沒有什麼意義,當即惡狠狠的瞪了秦天德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想走?侮辱了我大宋皇帝,挑釁了我大宋威嚴,你以為你今日離開的了麼?殿前武士何在,還不將此人拿下!”
當下就衝進來八個侍衛,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去,三兩下就將烏延蒲斜也摁在了地上,而金國副使蕭裕似乎是被嚇住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裡,不敢發出半點響動。
“我乃大金使節,豎子想要做甚!”
“爾等聽令,此人對官家出言不敬,數度言語冒犯,本國師主意已定,打落他口中八顆牙齒,以儆效尤!”
前文說過,烏延蒲斜也是早年跟著粘罕的老臣,如今的年紀也七十多歲,只不過早年弓馬馳騁現今身體還算健朗一些罷了,但要想反抗八個如狼似虎的殿前侍衛,那是做夢。
當下幾個侍衛就要下手,秦天德又開口了:“你們幹什麼,用手打不疼麼?而且你能保證不多不少剛好打落八顆牙齒麼?去,找來工匠用的錘鑿,鑿下八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