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取秦天德的性命,而是為了嚇唬秦天德,逼迫他或怒或怕,總之就是要使得他返回臨安,重入廟堂。
範同顯然不會希望秦天德返回,若真是範同指使,那就會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刺殺,而不是嚇唬了。
至於說刺客是否說過“範相會替我們報仇”之類的話語,這個本身起不到半點作用,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這句話是由強勢苦主秦天德口中說出,這個味道就不一樣了。
自古以來的道理律法什麼的,都是當權者和既得利益者的意思表達,對於秦天德這種可以隻手遮天權傾朝野的傢伙,律法對於他沒有半點作用,否則憑藉他往日的種種惡行,豈能活到現在?
所以當他言之鑿鑿的聲稱是範同指使死士自殺他的時候,除了趙構,或許還有趙昚之外,再沒有一人能夠改變這一事實。
趙構和趙昚會為了範同而阻攔秦天德麼?答案顯而易見,因此範同當真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這就是秦天德此刻強勢的最強烈表現,哪怕是右相範同,也沒法倖免,誰讓秦天德被人刺殺了呢?
“國師大人,這中間一定有誤會,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希望大人能夠給下官機會,讓下官查明真相,給大人一個交代,也為下官自己還一個清白。”範同知道自己再怎麼求情討饒都沒有作用了,秦天德要麼是真的想出掉自己,要麼是想利用此事要挾自己。
對於範同來說,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他知道了秦天德最為關鍵的秘密,那時他不應該知道,至少不應該說出來的秘密。
“你查?你能查清楚麼?萬一真的是你的話,豈不是賊喊捉賊監守自盜?”
範同沒心思去想秦天德的用詞是否妥當,因為他從秦天德的這句話中聽到了轉機,連忙說道:“下官不求大人完全相信下官,只求大人能夠給下官一個機會,讓下官查清究竟是何人陷害下官,還妄圖刺殺大人,將那賊人繩之以法。”
“這樣啊。”秦天德終於鬆開了抓著範同衣領的那隻手,略作思忖,淡淡的說道,“範相也是朝中的老人,若是本國師只憑刺客的那句話就定了你的罪名,想必你也不會服氣。可若就這麼放過你,豈不讓旁人認為本國師好欺負了麼?”
“大人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只要能給下官自辯的機會就行。”
秦天德環顧了一圈,發覺朝中所有官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他的做法實在太過霸道,有些官員因懼怕而不敢言,有些官員因憤怒而不敢言,有些官員則是因為疑惑而不敢言。
“好吧,本國師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不能這麼便宜了你。如今臨安城內外聚集了不少食不果腹的災民,你帶個頭,作為表率,在臨安城外開設粥廠,每日接濟災民,並且給他們弄些遮風擋雨的地方,有沒有問題?”
啊?範同傻眼了。他隱約間猜到,秦天德連嚇帶騙的逼問他那麼多,最終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此事,這是除了頗是自己不得不用心找出那些死士刺客背後主使者之外,最有可能的目的。
還有不少對秦天德有一定了解的朝中重臣也隱約間猜測到了一些,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多姿多彩”。
秦天德想讓範同跟那個想要刺殺他的勢力較勁,這是許多人都看明白的事情,但秦天德想讓範同賑濟臨安城內外的湧來的外地災民,只有一小部分官員看明白了,這部分官員大多都是出自淮陰,因為他們見過秦天德用類似的較為另類的手段“劫富濟貧”。
“沒問題,沒問題,下官身為宰相,自當替朝廷著想,安置好這些流民,才能夠保證京城的治安穩定,下官今日回去就讓府中家丁在城外開設粥廠,增蓋大棚,提供被褥,好深安置百姓。”
“嗯,你能有此心再好不過,不過粥一定要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