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腔調。
內力行走完一個周天後,我這才走下樓,開始一天的生活。
解決了早餐,我快馬輕騎直奔蝴蝶谷——雖然還沒有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但在客棧裡乾耗著總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先去蝴蝶谷探個究竟。
如那小二所說,這家“蝴蝶客棧”的確與蝴蝶谷比鄰而居,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我便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蝴蝶谷。
雖然這個地方號稱是“蝴蝶谷”,但在這寒冷的冬末時節,除非是西伯利亞的品種,不然就別想扇動那微妙的翅膀了。
遠遠地,只見一片芳草萋萋,星星點點地隨著微風擺動,而在這些纖長青綠的芳草掩映之下,是一處碧綠色的薄霧,“蝴蝶谷”的石碑豎立在前。
而就在那一處薄霧前,無數呻吟的病患或躑躅或哀號著不願離去,我將馬拴在一旁,徑直往谷內走去。
蝴蝶谷內,有一條清澈透碧的小溪蜿蜒流淌,我順著這條小溪往前走著,不過片刻,一股奇異而濃郁的中藥味暗暗浮動,只見那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
對於如此雅緻的景觀,我的評論只有六個字:“真他X的小資”
不過我還是來到那間茅屋前,端正了一下表情,敲門,柔聲道,“峨嵋派丁敏君求見胡醫仙。”
屋內傳來一個懶懶散散中透著些許怪異的青年聲音,“哪來的不懂規矩的小輩?本人不治自詡名門正派之人。”說著,茅屋的門徑自猛地開啟,一股凌厲而極速的勁風逼至,我卻淡淡地伸出手──彷彿隔著空氣抓到了什麼一樣,然後將那股勁風吸到身前,原來那勁風包裹著的,是一枚銀針。
“方向是……麻穴嗎?”我比劃了一下勁風襲來的位置,摸了摸鼻子,“醫仙前輩,你的內力……不咋地啊。”
那個懶散的聲音明顯被激怒了,聲音慍怒地尖細了起來,“分明無病無痛……你這小輩竟敢戲耍於我!?”
“晚輩也沒有說是來請您醫治的……”我嘆了口氣,“前輩,您也一大把年紀了,不要衝動,淡定一點嘛。”
“哼,用不著你這小輩來管。”蝶谷醫仙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爽,“那你來我這蝴蝶谷……所為何事?”
我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沒有什麼目的,於是老老實實道,“無他,唯觀光爾。”說完,我補充了一句,“說實話,這兒風景著實不錯。”
“……”
見對方不作答,我有些惴惴不安地問了一句,“前輩,這兒……不收門票吧?”
屋內靜默了半晌,忽地傳來一聲輕笑,“你這小輩著實有些意思,也罷,你就進來吧。”
我心裡比了一個“V”字,卻是笑了,“晚輩說了,今兒個只是來參觀一下,能聞得前輩的聲音已足矣。”說著,我恭敬地朝著屋子一鞠躬,“晚輩告辭。”
“你……”醫仙似乎一下子被詞窮了,下一秒,屋子大門內又飛出來一個東西砸向我,我不費吹灰之力地接住,又使出幾分巧勁擲了回去,然後腳尖輕點,飄然離開,只是風裡還回響著我輕笑著的聲音──
“前輩,淡定、淡定一點!”
然後我醞釀了一下,終究沒有“長笑三聲”,“灑下銀鈴般的笑聲”,只是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就是要調你的胃口,就是要保持神秘感,就是要留下一個生動形象的印象,這是為了日後的韓千葉的醫治作鋪墊,埋下伏筆,承上啟下,引發讀者閱讀興趣……(好了,知道你這次語文沒考好……)
總而言之,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還意外地得知了胡青牛還潛藏著一個一發脾氣就喜歡亂扔東西的傲嬌屬性呢。
不過,在回客棧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來,黛綺斯不是紫杉龍王嗎?那不就是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