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某些人的眼裡,今天,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殺人夜!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幽會,沒有密談,沒有偷情,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簡直對不起月亮、冷風和烏雲吧!
很應景的,兩個人,以一個絕對華麗的輕功身份,同時來到了那個有著很文藝名字——“星草野”的河邊溼地。
“你很守時。”陳友諒抬了抬下巴,淡淡微笑。
“請別搶我的臺詞。”我毫不客氣。
“你下午的傷好了?……看不出,你挺耐打的嘛。”陳友諒掃視了我幾眼,點了點頭,神情雖是平靜,但骨子裡那份傲慢,在這無人的黑夜裡,格外囂張輕狂。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有這個資本來傲慢!
“你也很能打。”我不置可否,笑道:“但是,對一個弱女子出這麼重的手,你晚上不會夢見婦聯主席來咬你麼?”
陳友諒笑了:“弱女子?如果讓你拿了劍,那我現在早就是一堆肉片了!還有婦聯主席是個什麼東西?厲害麼?她會什麼武功?分筋錯骨手?九陰真經?還是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
我沉默了:“……沒你厲害。”
……
說起“私會”的原因,還要扯到今天下午的那時……
那時還在下著傾盆大雨,我倆互相識破對方身份後,半個字都沒有多說,默默深呼吸了幾秒,就刷地衝了過去,撩了袖管拿最重的手給對方招呼上!
其實到現在我也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剛剛相識的兩個人扭打起來還可以打得這麼狠!好像前世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說起掐架,陳友諒這小子沒話說!一個少年,武功強大,即使兩個人都沒用內力,但這小子還是輕輕鬆鬆在五十個回合內把我給按地上了!
開玩笑,我的劍招可是招招精華招招狠辣!對付這少年,打個平手不成問題,但是問題在於,我現在手中無劍!於是,我開始使用卑鄙無恥的招術……
當我倆互掐至白熱化時,他壓在我身上拼命按著我,而我身體掙扎著,一隻手三百六十度擰著他腰間的嫩肉,一隻手在他胳肢窩裡撓,嘴巴沒閒著,到處啃啃咬咬!於是,陳友諒從清新大男孩成了癟三潑皮,我從文靜小淑女(喂喂喂)成了街邊潑婦……
而打鬥期間,這傢伙絲毫不顧忌我的性別,重拳狠狠地落在我身上,起先我用輕功躲避,到後頭躲不過了,身上就添了不少青青紫紫的,不過,我把這傢伙弄得也很慘,總之,我們兩個打得那是很痛快很痛快!
人家只說過男人間的友誼是靠拳頭打出來的,難道這法則異性中也適用麼?
最後打完了,我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陳友諒還能勉強站著,卻終於被我一拽褲腿,跟我一起毫無形象四肢大攤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兒,還不服氣地死命瞪著對方……
而瞪了數秒後,我和陳友諒相視,大笑!
陳友諒當時一邊緩氣兒一邊笑道:“怎麼,不服?再來啊!我陳友諒跟誰沒打過?街頭潑皮、武林高手、江湖俠客……可老子第一次跟女人打架,還打得那麼爽!……這還有沒天理?”
我也呼呼地喘著氣兒,心情卻格外舒爽,一通鬱悶全發洩在了拳腳上,身體有些痠痛,骨骼意外地舒展輕鬆,當時我笑得也特別開心:“……正是這個理兒!……我喜歡你!”
本來脫口而出一個“老孃喜歡你!”,然後意識到太過彪悍,於是這個詞在嗓子眼兒上打了個轉,最終吞了下去。
陳友諒似乎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這麼直白地告白,愣了好幾秒,劇烈運動後臉上的紅暈更甚幾分!然後,他一下子大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眸子裡彷彿星辰般的光芒亮得逼人!
他笑道:“丁敏君,我陳友諒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