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小心避讓過危險的地方和人,朝朔王府外走去。
這個過程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她拖著那個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破敗身軀,竟就這麼順利的走出了聽說向來都守衛森嚴的朔王府,雖有幾次差點被發現,但都有驚無險的躲過了。
對此,她也不禁疑惑,然而不等她生出更多的疑惑,身後突然響起的講話聲讓她頓時如驚弓之鳥,撐著最後一口氣遠離了朔王府的範圍。
站在偏僻的角落,轉頭四顧卻竟沒有什麼號去處,唯有回容家這一條道路,而她亦能夠預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回去後必定不會受到太好的對待。
可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沒有別的安全去處,若是出城,就算被她順利透過城門,就憑她現在的這副身子,只怕很快就會死在路邊,她怎能自己去找死?
所以她拖著身子一路往容家走去,並沒有能夠察覺到就在她的身後不遠,正有兩個人悠然的跟隨著,滿臉的戲謔,如同是戲耍著老鼠的貓兒一般。
容家和朔王府相距並不遙遠,容思曼雖然已經幾近昏厥,但她終於還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容府門口,然而i入目所及,卻讓她猛然僵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容府門口的情景,滿臉驚懼。
鳳淵容此刻正坐在容府的大門口,一張厚重的太師椅上,他悠然而坐,笑盈盈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容家內已是一片兵荒馬亂,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容家竟是比奚王府還要更加的難啃。
不知想到了什麼,鳳淵容突然輕笑了一聲,笑得如那春日繁花,花團錦簇,迷人炫目,然而在當前的場景下,這樣的笑容卻在不知不覺間帶上了幾絲森涼。
“容家果然不愧是執掌西方三十萬大軍的大家族,竟比親王府還要更加的守衛森嚴。”
這是一頂大帽子,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就是這麼回事,可這事情向來的是大家心裡知道就可以,口上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了,那便是有著指罵容家不軌的嫌疑,尤其是在西方大軍的統帥此刻並不在京城,不在容家的情況下。
容家主臉色鐵青,對身周的兵荒馬亂視而不見,只冷冷的看著淡笑坐在容家府門口的鳳淵容,沉聲說道:“王爺,你好歹體內也流著一半容家的血液,何必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鳳淵容低低的笑了起來,看不出半點的火氣和惱怒來,淡然看著容家主,亦同樣淡然的說道,“當年你們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她其實也是容家的女兒?之後,你們將本王的外祖和舅舅們趕出容家,又在半途將他們截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那可是您容家主的親弟弟和親侄兒?”
這話讓容家主面容扭曲了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鳳淵容也不計較,視線從正被他計程車兵追殺的幾名容家子弟身上掃過,“你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本王清楚就行了。”頓了下,他已不去管容家人如何,而是朝士兵們問道,“找到容思曼沒有?本王還等著將這個膽大包天,竟敢毒害王妃,以至於到現在連累了整個家族的女人帶回去任由王妃報仇洩憤呢!”
這話讓剛準備走出去現身,說不定能稍微讓鳳淵容放過容家的容思曼又猛然將腳給縮了回來,臉色呈現出了死灰之色,看到一將領狠狠的掀翻了一名瘦弱少年,那少年正是容思曼的親弟弟,她不禁伸手僅僅捂住了嘴,臉上已是淚流滿面。
看著容家正在遭受的災難,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以至於給她的家人,給整個容家都帶來了怎樣的磨難,她招惹的,根本就是一群惡魔!
可是現在才明白,已經是太遲了。
剛才凌悅與她打的招呼還在眼前,想起就讓她渾身止不住的戰慄,眼前鳳淵容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