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亂石堆中,突然響起的石頭滾動聲讓兩人猛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那石頭滾落的方向,眼中光芒一閃,轉身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繞過山石,又是七拐八彎之下,當看到那個癱倒在亂石之中,不知死活的身影時,葉清瑤不由驚呼一聲:“舅舅?”
伴隨著驚呼聲響起,她同時衝到了雲念崎的面前,出自本能的抓上了他的手腕,感覺到指間脈搏的跳動想讓她鬆了口氣,不待抬頭就聽到雲念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瑤瑤不用擔心,舅舅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葉清瑤抬頭定定的看著他,緊抿著粉唇,眼中星星點點的寒芒冷冽滲人,問道:“舅舅,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傷了?”
鳳淵容也走了過來,蹲下扶著靠在石頭上的雲念崎,見他雖然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著殘留的血跡,但神采之間並沒有灰白,也就微放下心來,轉頭對葉清瑤輕聲說道:“瑤兒,先讓舅舅好好療傷吧。”
葉清瑤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連忙放開舅舅的手腕,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的藥丸,就塞進了他的口中,說道:“舅舅你傷得很重。”
雲念崎只是不甚在意的微笑了下,將那藥丸嚥下就在鳳淵容和葉清瑤兩人的幫忙下盤腿坐好,緩緩調息了起來。
“舅舅,只有你一個人嗎?外婆和舅媽呢?”良久,雲念崎的臉色好轉了些許,剛一睜開眼睛便面臨了葉清瑤的問題。
雲念崎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們分開了尋找彤彤的去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樣了。”
“舅舅你遇到了那個擄走彤彤的人嗎?”
“恩,只可惜我學藝不精,別說將他打敗問出彤彤的下落,還被打成了重傷。”他的神色語氣皆看似漫不經心,唯有眼底閃爍的寒光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對自己竟然連女兒都保護不好而陰鬱和惱恨。
葉清瑤咬著嘴唇,和鳳淵容一左一右將雲念崎扶了起來,問道:“那個人是誰?”
“……”雲念崎眼神又閃爍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舅舅,告訴我吧!想來你肯定不願意看著我毫無頭緒的亂闖,連是否有危險,是否有一拼之力也不知道就盲目的往前衝。”
前方林子裡竄出了幾道人影,正是被鳳淵容他們甩在身後的王賢羽等人,看到雲念崎的時候都愣了一下,到嘴邊將要出口的咒罵也被全數吞嚥了回去,吶吶的問道:“雲伯父,您怎麼了?”
眼看著天色將暗,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不過若想要回到京城的話,顯然到天黑也是絕對回不去的,於是便乾脆在這個亂石堆中停留了下來,決定過了今天晚上等天亮再回京城。
雲念崎本是不想多說的,不過在幾人的強烈要求下,他最終還是說了那擄走彤彤之人的大概情況。
王義彭,望月崖的長老,一身修為卻遠遠超過了六長老,與國師大人和風前輩在伯仲之間。早在三十年前,他就恨不得殺了雲老夫人以解獨子被殺的心頭之恨,只是迫於事情結束後,七個家族之間的協議而將仇恨生生壓制了三十年。
大概的情況便是這樣,都與的雲念崎卻也沒有再多說,葉清瑤他們也沒有繼續打聽,不再打攪雲念崎的休息,一起湊到旁邊去小聲商量了。
“胖子,你好歹也是王家的人,有沒有聽說過這個王義彭?”雙胞胎看著王賢羽,問道。
王賢羽皺了皺眉,搖頭說道:“我跟你們一樣,連隱世家族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的,哪裡會聽說過這種老怪物啊?”
“老怪物?”
“廢話!若按照王家的家譜,我是‘賢’字輩的,我爹是‘天’字輩的,我聽說我爺爺好像是‘莫’字輩的,這個王義彭至少也是我爺爺的父輩,不是老怪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