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目睹媽媽和其它人遇害過程,盜走了監控,立志手刃劫匪,親手給媽媽報仇!”歷馬的眸子閃過希冀之光,旋即變得黯淡失色,他憂傷的道:“可是,在我和爸爸說了這個決定後,他不贊同,由於失去了妻子,他變得瘋瘋癲癲,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他喝完酒打完了我就拿電話想報警或者和鄰居訴說。我很怕他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這樣一來,兇殘的劫匪們會上門滅口。只好砍掉他的雙臂和腿,無法喝酒無法使用電話,然而他的精神越來越糟糕,我發現他每次受傷,他便能自我控制很長一段時間。出獄後,時隔不久,他又復發,我再次忍痛下手打斷他的腿。”
“啊?”
我握住筆的手停住,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可憐人,心生惋惜,他的確在以極端的方式保護父親。十二劫神此次犯案,因為七八個人的面具被撕掉,事後肯定極為關注事情的動態,獲取訊息的方式必定廣泛。催眠狀態的歷馬不可能說謊話,他說出了留下影片是為了親手報仇,審訊過程全程攝像,可視為他有了殺害十二劫神成員的作案動機。我心中不禁開始擔心起他……
“監控影片的下落呢?現在還在你手裡嗎?”裴奚貞唏噓不已的道。
“不在了。”歷馬攥緊拳頭,他不甘心的道,“深知留在手中是個禍害,而家庭的經濟來源更是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我把它賣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對方自稱是受害者家屬,換了二十萬塊錢,在我將要入獄時請了一個保姆照顧爸爸。”
原來想找十二劫神報仇並殺之為快的,大有人在!我疑惑的道:“長相能記得清嗎?”
“是個男人,全身包裹的很嚴實,聲音有些老氣,走路時佝僂著腰。”歷馬稍微回想了片刻,他笑道:“感覺像個老頭,我好奇他買了影片能幹什麼,孱弱的身體,恐怕連個初中生都打不過。”
老頭?難道是已經死去的劉向東?
緊接著我們又問了幾個問題,近兩件紋身屠夫作案時,歷馬均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他列出一串的中年女性,裴奚貞讓蔡桑拿找這些時間證人詢問,細問之下,歷馬的確沒可能作案,因為他在賺錢……相貌不差,體力又好,所以從事者特殊職業。幸好寧疏影沒在,不然又得抓歷馬去掃黃大隊!
我推醒了林慕夏,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道:“審完了?結果如何?”
“歷馬是清白的,心有餘而力不足。”裴奚貞拔了兩根鬍子,他笑呵呵的關閉了攝像,“趕快給他弄醒,我想見識見識你怎麼解除歷馬的催眠狀態。”
林慕夏站起身,來到歷馬的身後,她張開胳膊攔住他的腦袋,另一隻手輕輕給歷馬的眼皮抹得閉合,她低下頭伏在對方的耳邊輕語道:“你選擇的路是正確的,醒來吧,一切要靠自己去爭取。”
她的聲音極具磁性,舉手投足間,彷彿透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魔力。
歷馬猛地睜開眼,甩了甩脖子,茫然的道:“我怎麼了?剛才的事情一點想不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你的情況我瞭解了,無罪釋放。”裴奚貞笑呵呵的道:“感謝你把心裡的秘密分享給我們,短暫的黑暗只會成為你通往光明的動力,現在才三十歲,你總不能讓未來幾十年都重複老路吧?”
“咦?你們……我無罪?”歷馬被忽如其來的一幕整懵了,他不明所以的道:“太不負責了吧?連審都沒深就放人,怪不得世道越來越亂,有多少犯罪份子從你們這種警察手裡逃脫。”
得!不懷疑他還成我們的不對了,我翻個白眼,做完了筆錄的最後一段。
“跟我來。”
林慕夏解開了歷馬的手銬,她取掉了攝像裝置的記憶體卡,衝他招了招手。我們跟在後邊想看她要幹啥,結果二人來到辦公室,林慕夏請歷馬坐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