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何燕亭便披著一身耀眼奪目的榮光,如同凱旋而歸的英雄一般,風風光光地回到了柳家。而一直以來都對她們母女倆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柳家家主,這一次卻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居然破天荒地親自出門相迎,其態度之殷勤,就好像是在迎接遠道而來的尊貴賓客一樣。
只見那家主滿臉堆笑,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諂媚之情溢於言表。他用極盡討好的語氣,表示殷切地期望她們母女二人能夠繼續安心住在柳府之中。
不僅如此,他還立刻差遣眾多下人前來,要求他們務必像侍奉皇親國戚那樣小心翼翼、盡心盡力地好生伺候著何燕亭母女。
與此同時,這位家主更是特意將身為嫡女的柳若雪叫到跟前,再三叮嚀囑咐道:“若雪啊,從今天開始,你可要與何燕亭親密無間、形影不離,如同膠水和油漆一般緊緊黏在一起。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你也要多多陪著她一起玩耍嬉戲,切不可冷落了人家。”
然而,柳若雪的心中卻是有著千般不情願、萬般不樂意。但無奈父命難違,她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和憤恨,此刻也不敢公然違抗父親的旨意。
於是乎,她只得強行壓抑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努力摒棄掉自己平日裡那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態,換上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快步走到何燕亭的身邊。
然後,她極其親暱地挽起何燕亭的胳膊,嬌聲細語地說道:“燕亭妹妹呀,過去都是咱們柳家做得不對,實在是對你有所虧欠呢。不過從現在起,只要有姐姐我在一天,就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膽敢欺負你分毫!”
何燕亭看著柳若雪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不禁暗暗嗤笑一聲,但臉上還是裝作謙恭有禮的樣子,輕點頷首應道:“那就有勞姐姐掛心了。”
柳若雪心中暗自冷笑,然而何燕亭卻如觸電般猛地一甩手,毫不留情地將柳若雪緊緊抓住她的那隻手像扔垃圾一樣狠狠地甩了開來。緊接著,她那張原本如春花般嬌豔的面容,瞬間變得比寒冬臘月的冰霜還要冷峻,彷彿能將人凍僵,令人毛骨悚然。
何燕亭用那冷若冰霜、寒入骨髓的聲音說道:“今日我踏足此地,目的唯有一個,便是奪回屬於我與我孃親的物件!太后娘娘已然金口玉言,自今日起,我將會如影隨形地陪伴太子殿下居於這宮廷之中,盡享榮華富貴;
而我的孃親,則會如飛鳥投林般遷居至太后娘娘名下的田莊內安度晚年,根本無需你們這些人惺惺作態地假意操心!柳若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聽到這番話後,柳若雪臉上那一直以來偽裝出的虛偽笑容,就像一面脆弱的鏡子被狠狠地擊碎,露出了底下那真實而又醜陋的面目。
此時此刻的她,面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何燕亭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卻又礙於身份,只能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敢怒不敢言。
然而,何燕亭可不會在意柳若雪此時的反應。她高昂著頭顱,邁著堅定而又傲慢的步伐,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何夫人也是一臉驕傲,母女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旁若無人地走出了那個令她們感到極度厭惡和煩心的柳家大門,彷彿要將這裡所有的不快都遠遠拋諸腦後。
柳若雪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何燕亭母女漸行漸遠的身影,貝齒緊咬著下唇,雙手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成了拳頭,關節都因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她心中暗罵道:“哼!這對母女不過是仗著太后的一時寵愛才能如此囂張跋扈,還真當自己能一直騎在本小姐頭上作威作福不成?我柳若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有一天要讓你們好看!”
想到此處,她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