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十秒。
“情緒激動不利於傷口恢復。”秦司廷將手機重新裝回口袋,轉過身,波瀾不驚的雙眼瞥了眼床上神色發紅的女孩,“時念歌,你知道怎樣做選擇對你來說更有利。這裡只有醫生和病患。”說完,徑直抬腳離開病房。
......
男人離開後的病房倏地安靜,只留一地的玻璃渣,病床上髮絲凌亂的女孩......還有不知所措站在一邊的小護士。
“那個,你別難過,我們秦醫生就是很冷很冷的那種態度,他對誰都這樣的。”小護士也對面前的情況摸不著頭腦,只得胡亂安慰一通,“你放心,鎮定劑不到非常情況我們也是不會亂用的,比如現在,你就不需要鎮定劑——”
“謝謝……你能不能出去一會兒,我想自己靜一靜。”時念歌感覺腹部有些疼痛,不得不轉而躺下身緩解,將頭埋在被子裡,隔著被子傳出來的聲音微悶。
“啊,好的好的,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待會我來收拾這些碎玻璃。”小護士很會看眼色,見此時時念歌確實情緒不好,也就自覺地走出了病房,貼心合上了房門。
時念歌:“......”
很想就這樣什麼都不顧一切說了。
可是,那又能怎樣。除了一頓冷嘲熱諷,把她和瘋子,命硬,不自愛掛鉤......
除了傷害樂樂,什麼都談不上。
……
秦司廷是她勇氣的起點,亦是她勇氣的終點。
……
……
自從上次和蕭老見面後,時達開始不斷在各方面受阻......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就是蕭家做的手筆,但是時念歌和文柯都不約而同隱隱認為和蕭家有聯絡,幾次的蕭氏集團的合作約見也全避免不談,擺出最強硬的態度和姿態。
這期間時念歌也試圖聯絡蕭路野和蕭達,但人卻一個也聯絡不上。
於是這件事也和秦氏的合作案一起,因為時念歌突然的住院一起擱置了下來。
……
兩週後是時念歌可以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文柯就來接她回家,香姨則在家裡照看樂樂。
“念念,待會是不是醫生給你檢查完後就可以出院了?我們出院手續都給你辦好了,樂樂那丫頭也在家裡等你呢,今天都沒去上幼兒園。”文柯笑笑,很利索的幫時念歌收拾好了東西,“你不要那小丫頭來,她就只好在家裡等你。”
時念歌無奈失笑。
她也很想立馬見到時可樂,但是秦司廷在這裡,她不想樂樂和她一樣被話語中傷,更不想讓樂樂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見到秦司廷。
更何況,現在和那個男人的關係自己都理不清。
兩人正說著,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時小姐,醫生來做檢查了。”護士推開房門,緊接浩浩蕩蕩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湧入病房。
為首的正是孫醫生和秦司廷。
“孫醫生。”時念歌禮貌笑笑,又瞥了眼正對著面前的高大男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像是那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兩週也全是孫醫生為她做的檢查,秦司廷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見不到人,這是他們這兩週來的第一次見面。
“小時,恢復的可以,今天檢查完要是沒啥問題你就可以回家了。”孫醫生樂呵呵,帶上聽診器就動作迅速而利落地開始了出院前的例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