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笑道:
“大哥一身可好?總也沒見,大娘身子也還好吧?我爹、娘一直唸叨著,也不見大娘和大哥過去走動走動。”
張臣拿著那雙陰沉沉地眼睛,瞅了眼張軌,說道:
“不知道是張大人腦子記性不好,還是出現了幻覺。我不覺得咱們有什麼走動的。”
當年他們無依無靠的投奔,被趕出門。
現在卻來套近乎。
張臣就差說,張軌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壞了。
人都說以己度人。
異位而處,他張軌只怕比他做得還要絕。
竟然還敢上他這兒套近乎?
這不是送上門來讓他拿話刺?
張軌也知道套近乎是不行的,自張臣當了廷尉之後,他可沒少拿熱臉去帖張臣的冷屁股。
結果全被張臣拿屁給蹦回來了。
最起碼,在張軌的耳朵裡,張臣刺他的話,就是放屁。
於是張軌直接說道:
“這位老尼……”
張臣瞅著張軌,冷冷地說道:
“在下是廷尉。她非正常死亡,難不成張大人準備著阻攔人辦案?如果張大人有什麼問題,咱們還是皇上跟前見吧。”
張軌哪裡見得著皇上?
後頭那句話,明顯是說給周挺聽的。
果然還是油鹽不進。
周挺倒也沒有多少失望。
張軌是個聽人使喚的,在張臣這兒吃了閉門羹,便就拿眼睛瞅周挺。
一個死人!
周挺雖然心下不放心,卻也不能奈何了張臣。
最終與蕭照一樣,拂袖而去。
最多周挺也只能在心裡默想:你張臣最好別有落到老子手裡的那一天。
235 改道
不過,張臣也無所謂。
就是沒這事,當年的張臣,帶著母親,也沒見張軌和周挺有半分的同情?
出到淨塵庵的外面,柳元卿才稍稍地鬆了口氣。
柳元卿提議讓綠紋坐到她的大攆上去。
黎昊知道柳元卿在擔心什麼,也知道柳元卿的打算。
這是打算著放到眼皮子底下,若果然有什麼不測,她是拼了拿,也要護住綠紋。
黎昊狠狠瞪了柳元卿一眼。
他已經讓人弄了一輛車來,黎昊自己和著綠紋一起上了車。
從頭到尾,都沒與柳元卿說話。
柳元卿十分的委屈。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啊?
柳元卿想不明白,但好在綠紋是找著了。
嘆了口氣,柳元卿只得自己上了大攆。
十一娘同著柳元卿一道,見柳元卿萬分不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道:
“殿下是不是不知道大公子在生什麼氣?”
柳元卿瞪十一娘道:
“你主子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這才當上王爺,便就擺開譜了,開始給我甩臉子了。哼,我也生氣了,別跟我提他。”
十一娘只得說道:
“其實奴婢知道大公子在生什麼氣,不過既然殿下不讓提,那奴婢就不提了。”
“你……”
柳元卿被十一娘氣了個岔氣。
她要是知道十一娘曉得黎昊在生什麼氣,就不那麼說了。
既然知道了,竟然還不乖乖地說出來?
平時不是挺會揣摩她的意思的?
現在她讓十一娘揣摩。
可十一娘突然變乖巧聽話了似的,拿著個團扇慢悠悠地為柳元卿打扇子。
果然再不提黎昊了。
於是,柳元卿便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