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龍凱是哪位?”保安亭裡頭坐著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半眯著眼,活像一隻打盹的老貓,這也是傳我茅山術的第一位師傅了龍凱。
“我就是!你找我有啥事兒?”龍凱這才不緊不慢地回過神來,那眼神彷彿還帶著幾分沒睡醒的慵懶,慢悠悠地打量著我
“人事部的讓我來找您的!”我趕忙遞上從美女人事那兒拿來的條子,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心想可千萬別出啥岔子。
“哦!新來的保安!”龍凱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那目光就像掃描器似的在王玲瓏身上來回遊走,過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不錯!跟我走吧!”說罷,便大步流星地朝著酒店後面走去。
我像個小跟班似的,緊緊跟在龍凱身後,一路來到庫房領服裝,接著又跑去影印身份證,交到財務部,最後在酒店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小院前停下了腳步。這小院看著有些年頭了,像是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穿越而來的老古董,一排八間房,最左手邊那個公共廁所,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院門口臺階兩側,穩穩當當地放著兩個海碗大小的香爐,裡面密密麻麻插滿了燃燒過後剩下的香籤,像是在訴說著過往的煙火故事。門廊頂上呢,掛著一面巴掌大小的八卦鏡,鏡子上還懸著一把精巧的小弓。在鄉下時,常見到人家在門廊上掛鏡子辟邪,可這門口擺香爐的陣仗,看來這裡是個不平靜的地方啊,但一想到自己空空的口袋,還是忍忍吧。便跟著龍凱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幾棵大樟樹鬱鬱蔥蔥,那腰身粗得跟成年人有一拼,繁茂的枝葉都伸出院子去了,像是在跟外面的世界招手。樟樹下砌著一排水槽當作洗漱臺,下面長滿了青苔,可上面被洗刷得鋥亮,顯然是被頻繁使用過。再看那小樓房,所有窗戶陽臺都用鋼絲網嚴嚴實實地封閉起來,一樓還額外砌了個陽臺,也裹得跟個鐵籠子似的,整棟樓就一個出口,活像個防守嚴密的堡壘。
“三層是女性宿舍,二層是廚師宿舍,一層是男服務員、水電工和保安宿舍。”龍凱指著樓層,那語氣就像是個經驗豐富的導遊。
“哦!”一聽三層是女生宿舍,我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各種美女的畫面,心裡那點小心思開始蠢蠢欲動。
“別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看!”龍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提醒道。畢竟都是男人,誰還不瞭解誰呢?更何況我這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想法也正常。
“怎麼每個門口都放個鏡子啊?”瞧著每個門口都掛著這麼個鏡子,更加證實了我的預感,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辟邪而已!”龍凱神色平靜,淡淡地走進小樓房,拉開了進門樓道旁邊的第一間房門。見狀,我也趕忙跟了進去。
這一進去,可把我雷到了,房間裡居然有個神龕,裡頭供奉著一尊一人高的關公像,關公像前的貢臺上,放著個臉盆大的香壇,那嫋嫋香菸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過來上炷香,認個臉!”龍凱手腳麻利地燃起三根香,遞了過來,那眼神裡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嗯!”雖說心裡對這些玩意兒不大感興趣,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況且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是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保障啊!只好接過香,有模有樣地拜了幾下。龍凱沒再多說什麼,從關公房裡出來,走到第二間房,拉開房門說:“這個是你宿舍。”
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裡,擠著兩張上下鋪的單人床,一張老式書桌,還有個鐵皮衣櫃,把空間塞得滿滿當當,就留下一條窄窄的過道讓人走路。
“現在這裡就你一個人住,隨便選個鋪吧!”龍凱說道。
瞅了瞅,我選了靠衣櫃旁邊的下鋪,把從庫房領來的被褥啥的一股腦兒放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