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柏和比基尼美女一左一右的攙扶下,我感覺自己就像條被暴風雨拍打得奄奄一息的破船,拖著千瘡百孔、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一挪地回到房間。剛進屋,我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徑直朝著床邊 “飄” 過去,整個人 “哐當” 一聲砸在床上,跟一灘爛泥似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那模樣,活像條剛上岸的鹹魚。
這場和啖精氣煞老大的生死較量,可把我折騰得夠嗆,體內靈力被掏了個底兒掉,此刻渾身上下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似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扯著嗓子抗議,痠痛得要命。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點兒勁兒來,腦子一轉,哎呀,差點把附身比基尼美女的那隻啖精氣鬼給忘了。
我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兒強撐著坐起身,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向角落裡的比基尼美女。這會兒的她,哪還有半分之前在甲板上招蜂引蝶的嫵媚勁兒,眼神裡全是驚恐和迷茫,跟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哆哆嗦嗦地縮在那兒。我瞧著心裡一酸,暗歎這姑娘真是倒黴催的,平白無故遭了這無妄之災,得趕緊幫她把體內的邪祟清理乾淨。
我掙扎著站起身,在隨身行囊裡一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找出個古樸得都掉渣的銅鈴。這銅鈴看著不起眼,關鍵時刻可頂大用。我握住銅鈴柄,輕輕一晃,“叮鈴鈴”,清脆的鈴聲立馬在屋裡歡快地蹦躂起來,一股神秘兮兮的力量跟煙霧似的,在空氣中悠悠地瀰漫開。
鈴聲剛起,比基尼美女的身子就跟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一縷縷黑得像墨汁的霧氣從她七竅慢悠悠地滲出來,在半空中跟變魔術似的,匯聚成那隻啖精氣鬼的模樣。這鬼東西還是那副德行,身形矮小得像個發育不良的孩子,面容猙獰怪異,眼睛裡閃著鬼火似的光,不過這會兒那光裡好像多了一丟丟哀求的意思,看著沒那麼瘮人了。
我挺直腰板,擺出一副高冷大師的範兒,神色冷峻得能凍死人,衝它開口:“今日你作惡,按道理,我就該一巴掌把你拍成渣,讓你魂飛魄散。不過呢,看在你修行一場也不容易,我今兒個大發慈悲,給你來個超度套餐,送你往生極樂,也算仁至義盡了。” 說完,我雙手跟蝴蝶穿花似的迅速結印,嘴巴也不停歇,唸唸有詞,準備施展超度法咒。
誰知道,我這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啖精氣鬼一聽這話,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嗖” 一下躥到房間另一頭,兩隻小爪子在空中拼命揮舞,跟我急赤白臉地喊:“別啊,哥哥!咱剛還並肩作戰呢,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剛才在船上,你還對我輕薄了,我現在可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吃幹抹淨不認賬啊。” 這聲音,又尖又利,還帶著幾分慌亂,末了還拖了個小尾音,跟撒嬌似的,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什麼情況!瓏哥!你牛人啊,真把鬼給拿下了。” 井柏那傢伙,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跟個起鬨架秧子的二愣子似的,在旁邊咧著嘴喊,臉上的壞笑都快溢位來了。
我又氣又惱,轉過頭瞪他一眼,故作兇狠地嚇唬啖精氣鬼:“你再亂說,信不信我讓你立馬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啖精氣鬼可不怕我這虛張聲勢,脖子一梗,跟我較上勁了:“那你說,我有沒有幫你誅滅那些害人的啖精氣鬼?”
我沒好氣地回它:“有!” 心裡卻嘀咕,這鬼東西還挺會抓重點。
“那我有沒有害人性命?” 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我眼神閃躲,含含糊糊地說:“這個我還不知道?” 說實話,我還真沒查清楚它的底兒。
“那我有沒有吸你精元?” 它跟個機關槍似的,一連串問題 “噠噠噠” 地朝我掃射過來。
我被問得有點招架不住,不耐煩地回道:“沒有!”
“那是不是你主動撲倒這女人身上的?” 啖精氣鬼說著,小爪